第88章 神性触媒
罗兰想重铸的第一件神奇物品就是悖论之虫，可又有点舍不得，运气成分太大，只能暂时搁置。
‘符文之种好像也有变化。’
他飞身而起，轻轻触摸球体表面，符文之种律动频率骤然加快。
符文之种与他的联系更深，但变化并不大。豁免异常突变代价的次数提升到六次，消化效率也有一定程度的提升。
‘已经很好了，查看我的属性。’
【罗兰，生命：811/811 + 150/150，灵性：101/432，强度：185，伤害增幅：19%】
属性大幅度提升，生命增长252，灵性增长220，强度增长80，其中包含踏入非凡、四次血脉升华和旺盛胃口带来的提升，具体数值无法区分。
但他推测四次血脉升华带来的提升占比很高，因为低序列非凡者梦维的生命只有两百出头，灵性只有一百多。
狙神纹章附加的生命单独计算，并没有累加到一起。
精神力被灵性替换，上限很高，但当前储备较低，应该跟刚成为非凡者有关系。
这个数据相当爆炸，至少在低序列阶段显得过于超模，就是非凡能力稍显单一。
此时已经是凌晨五点，模拟对战只能取消。
不同于游戏，灵界的模拟对战更真实，节奏慢，每一局耗费的时间更长，打到最后需要耗费一两个小时以上，玩起来影响休息。
…………
次日清晨。
罗兰站在盥洗室，怔怔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明明面貌和体型变化不大，但感觉上跟之前完全不是一个人。
深邃的瞳孔深处有五个不规则圆环嵌套在一起，若隐若现，变幻不定。
他刚踏入非凡，尚处于快速成长期，灵性太过庞大，控制力跟不上，偶尔会有些异象，过段时间应该就好了。
头发和胡须有些长，他拿出剪刀简单修理，头发梳到脑后，胡须尽量短，太邋遢也影响生活。
他洗涮完，带着艾文几人在好运白胡子吃了顿饭，然后独自去了一趟玫瑰十字药堂，尤利娅和维尔德拉已经离开，就连塔尼娅也跟着去了，只有学士在看店。
学士看他的眼神惊疑不定，态度恭顺，显然看出些什么，但罗兰还是喜欢当初那个很有个性的怪老头。
之后，他买了点礼物，在慈幼院吃了顿午餐。
他告诉米娅奶奶和霍夫爷爷自己已经踏入非凡，决定出去看看，短时间内可能不回来了。
具体去哪他没有说，米娅奶奶也没有问，也不许霍夫爷爷问。
但午餐的气氛并不沉闷，米娅奶奶的心情很好，她认为世界很精彩，每个人都要为自己而活，特别是罗兰，不应该背负那些本不该他背负的责任。
从慈幼院离开，他本想去执法署请马克署长给卢克办个持枪证，但执勤执法官的状态明显不对，看他的眼神很怪异，应该跟这两天的报纸有关。
他思虑片刻，一路来到执法署北面的居民区，找到巷口修斯的家。
“咚咚咚……”
修斯睡眼朦胧地拉开门，头发像鸡窝，嘴里嘟囔着听不懂的俚语，可等他抬头看清来人后立刻清醒过来。
“你回来啦？”他神色一变。
“我昨天就回来了。”罗兰怪异地看着他，这消息也太滞后了，“你不会被孤立了吧？”
“进来说吧。”
他把罗兰让进来，又快速把门关上，眼神一直在罗兰身上游弋，眼神震惊：“我都不敢认你，看来真是你杀了白熊。”
罗兰更奇怪了：“这事不都上报纸了吗？马克署长应该早就回来了吧？”
“说出来你都不信，大部分执法官都是看报纸才知道这件事。”修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神色颓废，“马克署长失踪了，我也被停职，现在署里乱作一团。”
“失踪？”罗兰惊讶道，“一直没回来？”
“回来了，有人见过，又消失了。”修斯一脸愁闷，“报纸曝光后，执法署很被动，很多执法官说凯厄斯是受你指使。
我跟他们争论了几句，被范妮副署长停职了，她也是为了保护我……”
罗兰心中惊讶，才几天就发生这么多事儿，执法官被推到风口浪尖，他莫名其妙得罪一大票人。
“报社是什么情况？”他问道。
“一切正常，他们说新闻发布符合流程，只有编辑被撤职。”修斯摇摇头，“肯定有猫腻，冰河镇执法署完蛋了，上级很快就会下来彻查此事，最好的结果就是开除。”
“不至于吧，司法体系正缺人呢。”罗兰宽慰道。
修斯摇摇头：“你尽快离开吧，别让火烧到你身上。”
“正好跟你道个别，我最近真要走了，定居后会给你发地址。”
“好。”修斯神色怅然。
罗兰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
“你是……非凡者吗？”修斯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
罗兰身形一顿，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修斯是个很有正义感的执法官，但并非只有一腔热血，性格机敏，思维灵动，从不拘泥于形势。
看到他一脸颓废，罗兰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现实就是如此，想靠个人的力量改变整个体制，难如登天。位卑言轻时，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左右。
‘还是力量最实在。’
穿过执法署，斜对面就是一座占地颇大的白石楼，上面写着帝国皇家银行，警卫众多，戒备森严。
罗兰心中一动，摸摸钱包，自己正缺黄金呢。
他当然不是要抢银行，而是要买，但他没有在银行门口驻留，而是一路向东，穿过广场，进入东市，停在背靠海狗大道的一间饰品店前。
店铺不大，古旧的货架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饰品，以牙雕、骨雕、颈饰为主，镶金嵌银，很有北境特色。
“沃斯大叔，有大生意。”罗兰拍着柜台喊道。
“来啦来啦。”
柜台后面的通道中走出一个身材矮小的老人，长鼻子，灰白的头发和胡须凌乱，上面沾着不少白色颗粒，右眼上夹着一个单边眼镜。
“罗兰？”老人摘下眼镜，仔细打量着他，很是惊讶。
两人认识，罗兰以前还想过跟他学习制作饰品，可惜确实没什么天分。
“沃斯大叔最近还好吧，年纪大了就该歇歇，别把眼睛熬瞎了。”罗兰笑着说道。
“呵，年轻人先顾好自己吧，打打杀杀，别哪天把命搭进去。”沃斯个子小，嗓门很大，中气十足，他显然看过报纸。
“得了吧，您年轻的时候气性比谁都大。”罗兰调侃道。
“你也知道那是以前。”沃斯大叔没好气地说道，“年轻人总是不听老人的劝解，等你自己领悟就晚了。”
“我懂。可每个人的路不同，您的经验不一定适合我。”每次过来都要被说教，罗兰也很无奈。
“哼，要什么？概不赊账。”沃斯大叔看罗兰的穿着就知道他最近不差钱。
“有黄金吗？”
“嗯？”沃斯大叔疑惑道，“送人的那种金饰？”
“不是，金砂、金块、生金、足金都行，不要金饰。”金饰的溢价太高，并不划算。
“有。”沃斯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朝他招招手，转身进入里间。
罗兰绕过柜台，跟在他身后，过道后面有几级向下的台阶，里面是个四四方方的大空间，很暖和。
四周全是货架，上面放着原料或成品，中间一个壁炉，旁边就是工作台，摆着各种工具。
沃斯从一个货架底下拉出一个小木箱，掀开后，露出小半箱金砂，土黄色或青黄色颗粒居多，表面很粗糙。
金砂表面有少量金块，颗粒不大，表面有灰黑色氧化层，卖相很一般。
“这些都是未熔炼过的，纯度很差，我可以帮你熔炼成生金，但需要等几天，费用也更高。”沃斯指着金砂说道。
罗兰蹲下身，伸手抓了一把，血脉能力蠢蠢欲动，他能感应出这些金砂的纯度在50%左右，大差不差。
“不用熔炼，怎么卖？”
“金砂一舍克勒2德元40分，金块一舍克勒3德元90分。”沃斯沉吟道。
银行的黄金汇兑价格是一舍克勒5德元，但并非纯金，尼苏金币的纯度是90%，合金更耐用。投资金条的纯度是99.5%，一般不流通。
这些金砂的纯度大概在50%左右，单价比纯金要稍微便宜一点点。因为熔炼为纯金费时费力，鉴定也麻烦，而且传统的试金石法或酸液测试准确度也不高。
“合理。”罗兰点点头，从钱包数出两百四十德元递给他，“我要一百舍克勒金砂。”
沃斯也不问，麻利地把金砂装进一个小皮袋，大半金砂都倒进去才凑够一百舍克勒。
“年轻人要学会存钱，万一有点意外……”他还是忍不住劝诫道。
“我懂的，您忘了我是什么出身。”罗兰摆摆手，匆匆离开。
这八百克金砂花掉他大半积蓄，钱包就剩下四十多德元。
‘也不知道那四头非凡生物卖出去没有？’
他把皮袋塞进口袋，右手顺势插入金砂中，金砂震颤，风中响起细密的破碎声，黄金化作液体，主动剥离杂质，在他的皮肤上流淌。
片刻后，黄金渗入皮肤，袋中只留下一堆矿物杂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