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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我的生物爹帝皇和半神弟弟》第107章 带小佩见基里曼,佩图拉博破构炮(36k)

作者:别戳泡泡 / 最近更新:2025-04-21
   第107章 带小佩见基里曼,佩图拉博破构炮(3.6k)

  “好吧,我还给弟弟们带了点东西,本来是带给基里曼的,不过你应该也喜欢。是洛嘉的故乡科尔奇斯的水果,和这里的口味不一样。”

  亚伦从包裹里翻找出来,这些果干已经脱水,能够保存较长的时间。

  他塞在还保持着跪姿的佩图拉博嘴边,挑动着眉眼,张大嘴道:
  “啊~”

  佩图拉博忍受着愤怒,他什么时候要被当做一个小孩子糊弄了!
  咔嚓!

  他张开嘴狠狠地咬下果干,没吃几口就吞咽下去。

  什么叫“本来是带给基里曼”的,他佩图拉博不配吗!
  “走吧走吧,我知道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带给我的,说不定这件斗篷也一样。”

  小佩赶着人,他得自己一个人找地方拧巴一会,哥哥在这里他总是觉得施展不开。

  这个雕像也要尽快完成了。

  亚伦很是无奈,又多放了几块:“记得给凯瑟芬也留几个,我先走了!”

  他深呼口气,寻找着附近最坚硬的柱子,站得离远了些,随后猛然朝着柱子撞过去。

  吓得小佩几乎是第一时间跳向了柱子面前,以至于亚伦和他撞在了一起。

  小佩这才反应过来,亚伦来往于不同世界的方式就是这种“撞击”。

  然而现在撞击发生在了他和哥哥之间。

  在原体惊人的视觉延迟中,他看见自己的身体从手臂开始逐渐破碎,变得超越了人体,甚至是物质世界的束缚。

  他有段时间的确思考过如果脆弱的人类的肉身,变为机械造物会是如何情况。

  而现在看来,这种感受已经完全超脱了碳基和硅基两种存在方式,更应该被称之为,本质,或者,神。

  周围的一切现实造物都在反转,变得无比脆弱,唯独自己的肉身之中解放出来的存在,亘古长存。

  这种差异感甚至让小佩觉得凡俗世界没有任何意义,他们应该挣脱出来,前往追寻无上存在。

  人类的情感、道德观念乃至责任,都没有任何意义。

  这就是身为神的存在形式吗,这种超越一切的感觉,太伟大了。

  佩图拉博几乎就要离开自己的身体,彻底超脱,却低头看见了撞在自己怀中的哥哥。

  “哥哥.”

  他低声道,本质和肉身重新结合为一,超脱固然存在,但真实也同样重要。

  至少这个哥哥是真实存在的。

  (洛嘉:没错,就是这样,还记得我和兄长的两个光头撞在一起见到基里曼吗!)

  佩图拉博小心抱住亚伦,避免在这奇怪的穿梭过程中出现危险。

  他试图观察四周的环境,梦幻、瑰丽的创生星云代表着宇宙最初的壮丽景观。

  宛如登入天界的阶梯。

  和这些景象相比,他最早看见的位于山崖之上天空的大漩涡,只是一个小虾米罢了。

  这种观感很快开始消散,伴随着一个固定的时间点被捕捉到,将他们投入其中。

  佩图拉博落地在一片位于星空之中的金属巨舰的甲板上,没有重力的存在,让他的头发四散飘舞。

  还得保护好怀里的亚伦。

  几乎是接触到这艘巨舰的一瞬间,佩图拉博就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开始理解这巨大的金属造物的存在形式,所使用的工业技艺,甚至是如何改进的方向。

  就好像这些东西本就应该是他所拥有的知识。

  窒息感和冰冷感开始蔓延在他的身上,但不过是比冬天的凉风稍微冷一点而已。

  原体徒步冲向自己的目光所识别到的通道位置,拧开了阀门,带着快要冻成冰块的亚伦进入其中。

  随后重新关上阀门,找到了进入舰船内部的隔离通道。

  很多水上舰船位于水下的部位也有这样结构,分段式隔舱,随时调整舰船内外的平衡。

  他完全无视了那些因为意外闯入而不断报警的红色灯光,眼神近乎渴求一般,搜索着各处的结构,来印证自己的大脑之中所解放出来的知识。

  佩图拉博很快就破解了进入舰船内部的大门,在巨大金属构造的扭转下,进入了人造引力所在,落在一处冗长的通道之中。

  灯光大作,那些比起烛火要明亮无数倍的灯光将舰船内部所见的所有细节全部展露出来,两个人已经在通道另一端等候着自己。

  其中一人身着蓝色金纹重甲,身材和自己一般高大。

  另一人则身穿金甲,要矮小一些,手中所持的锋刃顶端似乎还有一层额外的力量依附在物质实体之上。

  “我的兄弟,佩图拉博,先把亚伦放下吧,他并不是肉身抵达,因此不用担心受伤。”

  蓝色甲胄的男人言道,迈动那厚重的铠甲,碰撞在地面发出厚重的脚步声。

  佩图拉博第一时间将冻成一坨的亚伦放在身后,双手摆出了作战姿势:

  “停下,我得先确认你是谁。”

  基里曼张开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
  “基里曼,罗伯特·基里曼,你的兄弟之一。我的舰队没有第一时间对发起进攻的原因,就是因为我的命令。”

  自从上次洛嘉抵达之后,他将给所有背叛原体的过去版本的出现,全部指引向了克隆原体这个机密条目。

  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看见克隆原体这个词条之后,就已经觉得这肯定是个劲爆消息了。

  在禁军和国教的配合下,不会有人意识到这是来自过去的原体,更不用说指向亚伦所在。   
  佩图拉博敏锐地感受到了基里曼言语中的不妥之处,压抑着声线:

  “什么叫,攻击我?未来的我做了什么?”

  基里曼不由得愣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被亚伦引导的洛嘉能够第一时间意识到问题所在,然后光速切割。

  但是根据自己对于佩图拉博的了解,如果自己一五一十地讲述大叛乱时期的故事,想来这家伙要么当场再来一次叛变。

  要么就自己撞墙去了。

  “很抱歉,我的兄弟,你犯下了大错,不过那并不是站在我面前的你做的。所以我依然愿意称你为兄弟。”

  基里曼只好调整话题,说真话,但是尽量不要太刺激佩图拉博。

  “让我们的兄长苏醒吧,免得他等会醒来看见我们两个在这里大打出手。”

  基里曼身后的禁军,佛贝尔冷眼旁观着这些所谓“兄弟情深”,他才不相信原体们之间会有什么兄弟情。

  要不是基里曼用另一个理由说服了自己,早在他们观测到佩图拉博出现的一瞬间,佛贝尔就要去挑战只披着一个红色斗篷的原体了。

  应该,能赢吧。

  谈到亚伦,佩图拉博终于松了口,将亚伦摆在前面来,呼唤着自己的兄长醒来。

  等到亚伦从冻结状态醒来的时候,已经看见两个好弟弟都站在自己身边,关切着望着自己。

  佩图拉博心中盘算着,兄长受到巨大冲击就会消失,前往其他世界。

  但是受到冻结这样的伤害,反而会保持在原本的位置。

  如果自己能够找来巨大的寒冰将兄长冻结,是不是就能一直将亚伦留在身边了?
  他为这样的想法感到一丝愧疚,毕竟他还有四五个兄弟们,要考虑他们的想法。

  算了算了,自己又不是非得要和兄长待在一起,他还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做。

  亚伦有空来见见自己就够了。

  “你醒了,兄长,虽然我很好奇你来找我的原因,不过我没有办法公开接待你,请见谅。”

  基里曼疲惫的神色有了一丝缓解,就地坐下,身上的甲胄居然能够如此宏伟的同时保持着贴身的姿态,不妨碍行动。

  这些技艺让佩图拉博都为之惊叹。

  他紧跟着说道:“这就是基里曼,我们的兄弟之一?你说他很忙,让我们以后多帮帮他。我真搞不明白,如果我们是兄弟,那么处理凡人的事务怎么会感到忙碌呢?”

  佩图拉博嘲讽着基里曼,嘴角挂着冷笑,像是在给亚伦炫耀一样:
  “如果让我来,我一定做得比他要好。”

  亚伦为佩图拉博对基里曼的争风吃醋的行为,不由得感到哭笑不得起来。

  他活动着身子,暖和起来之后,才安抚道:

  “基里曼忙碌的程度和我们想象的有一点点差距,小佩,你还是不要太过自信,我们要谦虚,要团结互助。”

  小佩和基里曼对坐,坐姿更加洒脱一些。

  这样免得他们两个人站起来讲话的时候,亚伦需要抬起头扭过来扭过去,对哥哥的脖子不太好。

  小佩不屑道:“那就来谈谈我有什么能帮到他的,开口吧基里曼,我什么都做得到!”

  基里曼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会主动问询他人的佩图拉博,在他过去的记忆里,很多次原体们都应该出现的场合之中,都见不到这位兄弟的面。

  兄长啊兄长,你到底做了什么,洛嘉是如此,佩图拉博也是如此。

  你果真能做到你之前所说的承诺吗?
  爱所有的兄弟,并且避免他们的过错。

  基里曼长叹出声,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从他大脑之中正在运行着的无数个日程里面,找到了一个项目:
  “考尔曾经提出过一个武器项目,没有实际伤害能力,但是能够解构对方的武器构造,让其物理结构失效。”

  “就像是有一种坦克战车的名字被称为黎曼鲁斯一样,如果你能完善这些技术资料,这种武器会被命名为佩图拉博破构炮。”

  他开始思考这位兄弟的心理状态,试图从没有叛变的兄弟身上获取更大的价值。

  这无关乎所谓的兄弟情感,只是为了这个坠向深渊的帝国多延缓哪怕一秒时间,也够了。

  现在的敌人越来越奇怪,太空死灵、黑暗机械神教还有绿皮们完全不讲道理的科技武器。

  很多专项战斗小队都需要一种破坏敌人武器结构的武器,正常的EMP或者灵能爆发,已经无用。

  只有最纯粹的物质破构能够对付这些敌人。

  而他们欠缺这样的手段。

  当然绿皮那般可能要费点劲,毕竟它们的武器装起来之后,极有可能本身就是一种已经被破坏了构造的状态。

  但是太空死灵和黑暗机械神教的技术,都可以通过纯粹的物质破构来为帝国的战斗奠定优势。

  基里曼找来了考尔提到过的这些项目资料,很多项目的构思本来就来自于考尔在一万多年前翻阅因为大叛乱而失落的众多军团资料。

  基里曼将这些资料摆在地上,观察着佩图拉博的神情,试探着问道:

  “需要我为你解释一些基础的力学公式和结构强度标准吗?这些数据太多了,你可能需要一些基础的数据标定,来节省很多推算的时间。”

  佩图拉博正看得入迷,这些东西理解起来并不难,只是很多东西都是未知的定理,他的大脑也能将其计算出来,就是要多花点时间。

  毕竟他要跨越人类文明几万年的学术进步,即便是原体也不可能看一眼就理解。

  除非这几万年没啥进步,而且还退步了。

  (本章完)

话说黑色石头到了第三庇护所不能让兽魂进化了吗?这样开的挂就不够强了啊

来自于《 一夜随烽》

还不错,推荐。有没有类似公告牌打榜,欧美歌坛“捞钱”文娱文,求推荐!

来自于《 本座心情好》

感谢萌吃货把这本书加入书架,吸引了不少新人呢(总算不是只有固定几个人评论了,感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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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于《 宫落羽》

*奸奇世界线的一点故事*涉及到最新进度请注意*本质是歌曲歌词串起来的胡思乱想。有些奇怪的部分是为了硬把歌词缝进去*配合同名BGM食用效果更佳*以上。[阅兵?]“阅兵。”首席连长自那一天起……或许自他认识他们的那一天起,讥讽的表情就没有变过。哪怕他们现在的关系在战友的基础上,还多了一颗基因种子。这种理论上更加紧密的联系没能让[卡拉斯提丰]改变一丝丝对[莫塔里安]的态度。[卡拉斯提丰]毫不掩饰的露出厌恶的表情,展示那封金色纹饰的文书。“这是军团长的义务,原·体·大·人。”[莫塔里安]沉默了片刻,下意识的抚摸了眼角的黑色泪痕,然后仔细的调整了灵能修容装扮。[我知道了。]恶心。负责为原体着甲的机仆们开始工作,这一切早有程序,不需花费超过一分钟。但另一个角度上来讲,也意味着这一分钟里原体没什么事可做。[莫塔里安]的目光跟随着依靠滑轨向他靠近并拧上一枚螺丝的机仆,被设计并批量生产的湿件的脸庞英俊而干净,凝固着一个永恒不变的笑容。像他一样。[莫塔里安]有些恍惚。这该死的、无聊的一分钟,足够他超人的心智思考太多苦涩的事情。被称为帝皇的儿子们的东西,也不过就是在羊水仓中无痛诞生的工具罢了。为了争夺神明坐席的抢椅子游戏。顶级智者定制的动力甲,被荣耀虚饰的杀戮许可。因为强大所以可以自我中心的胡乱开枪,因为强大所以可以找个借口就挥舞武器。无论是[帝皇]还是[原体],都是些自以为是正常人的疯子罢了。每当[莫塔里安]不可抑制的回顾自身的过往之时,总是能愈发清晰的认识到除了巴巴鲁斯外,他在帝国中度过的绝大部分时间都是纯粹的疯狂。那一个月的早期教育,那回归后的严苛对待。那些各有各的神经病的兄弟们。就这样一个混乱疯狂的家庭琐事却被称为最伟大的历史,还要在那些被遮蔽或被裹挟了的人们面前展示。简直不能更加恶心。最后机仆为原体戴上了兜帽,一片阴影模糊了[莫塔里安]经过修饰后端丽却忧郁的面容。原体沉默的走下了着甲台。他并不是有意打算隐藏自己的脸,这只是他琢磨出来的一个用于社交的小手段,摘下兜帽这个动作能给人一种他会放下心防,进一步坦诚的错觉。因此他可以更好的扮演与撒谎。恶心。心底的某个声音唾骂了他一句。他早已习惯。于是,阅兵。十四军团的原体无动于衷的看着他的几个兄弟按顺序步上阅兵阳台,向士兵致意。或许有的提前彩排过动作,或许有几个更加随便的只是来露个脸罢了。为了这些虚假的光明和荣耀便可以献上生命,人类有的时候真是种可怕的东西。轮到他了。他没有刻意准备许多,只是走到台前,摘下兜帽,在一阵爆发的欢呼中挥手向人海示意。这样便足够了。他没有像基利曼那样被帝皇喜欢,能够多出喊几句口号的展示时间。于是他便侧身让开舞台中心的位置,站在了十四号该站的位置。下一个登场的是马格努斯。在安格隆那个变态靠过来之前,[莫塔里安]允许自己发一会儿呆。“——不是,为啥?”在那巴巴鲁斯上无数个围着火堆,彼此撕开自己伤痕的夜晚,[哈迪斯]总是最有同理心,最照顾人的那个。但每次听到[莫塔里安]描述泰拉上的那一个月时,[哈迪斯]的安慰中总是混着相当浓度的困惑与震惊。“你爹怕不是是个神经病吧?哪有这么对亲儿子的?”[莫塔里安]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没有见识过正常的家庭关系。纵然见识过,那也不可能套在原体和帝皇的情况之上。就算同是人类,他们也是异常的那一部分。况且,他也承认那折磨式的教育确实让他飞速的成长了。使用武器的方法,行兵布阵的方法,否则他也没办法那么快的组织起巴巴鲁斯的反抗军。[哈迪斯]叹息着拍了拍[莫塔里安]的腰,大概稍微靠上一点接近肋骨的位置。随后像是被烟气呛到了一样咳嗽了几声。他夸张的扇了扇面前的风,这反而是想表达自己没啥大事儿的意思。“咳咳——辛苦了。这么一想你被扔出来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少年的声音越来越小,但还是被原体灵敏的听力捕捉到了。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没有什么好或坏的,到哪里都一样。都要努力生存,反抗暴君。]……有一说一,他刚来巴巴鲁斯那时确实为自己能从那个暴君父亲手下解放出来获得自由而庆幸了片刻。但随着[莫塔里安]将反抗暴政正式视为一种终身理念之后,仅仅是因为逃出来了就不去反对那个暴君这种念头实在是太过软弱,[莫塔里安]不会容许自己再那么想了。“我倒是真觉得,这是件幸运的事。”[哈迪斯]将双手撑在身后,仰望巴巴鲁斯那混沌一片的夜空,呼出一口冰冷的空气。隔着剧毒且浑浊的大气,巴巴鲁斯夜晚的天空上看不见任何光源,然而却似乎有遥远的大颗大颗的星星映入少年漆黑的眼睛。“要是你没来的话,我和卡拉斯肯定就死在纳克雷手里了,呜哇啊……”[哈迪斯]似乎略微推导了一下那个可能性,打了个哆嗦,“阴差阳错,你不用受折磨了,我俩也不用受折磨了。你不知道纳克雷的鞭子可是带倒钩还喂毒的啊啊啊……”少年又咬牙切齿的碎碎念了一会儿异形领主的残暴无情,真要搞比惨大会的话上三个人那真是互不相让。[莫塔里安]倒是很羡慕[哈迪斯]能够如此直白的表达出他的想法。庆幸自己的幸福难道不对吗?悲叹自己的不幸难道不对吗?他知道[哈迪斯]在抱怨完后依旧是他所知的最坚韧强大的人,但是他不行。他的父亲会对他失望的。篝火噼啪,夜还很长。虽然[哈迪斯]还能把那些异形加诸在他身上的手段不重样的再唠上两三个小时,但他也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那一切已经过去了。守夜的二人沉默的注视着火焰的跃动,扬升的气流吹开附近带毒的浓雾。忽而的,[哈迪斯]又笑了两声。“至少我们都还活着。虽然巴巴鲁斯是个见鬼的地方,但世界上可还有好多连呼吸都做不到的人呢。”是的,只要没有被剥夺生命,就还有机会。人与人会因此相遇。于是巴巴鲁斯的太阳再次升起,地平线上雾气朦胧的白意预示着死亡之星的白日到来。卡拉斯睡眼惺忪的从帐篷里爬出来,却差点绊倒端着粥锅往火堆这边赶的赫瑞拉,医疗后勤部总长毫不客气踹了指挥官两脚。沃克斯杯具的发现自己不幸的出现在了一个该进行拉架的位置,而这个新兵只是想和他憧憬的前辈道个早安。爱意璀璨,春意盎然,时光飞逝,重要之物逐渐消失。[你在想什么,我的兄弟?][莫塔里安]悚然一惊。蔚蓝色的帝国之主没有看向冲他山呼海颂的军团,而是突然的转过身来,看向侍立在他身后阴影中的[莫塔里安]。[罗伯特·基利曼]微笑着,宝石蓝的瞳孔中不带一丝情绪。恶心。他想闭口不言,但是他不能。他想说关你屁事,但是他不能。他想戴上兜帽,但是他不能。金黄色的锁链勒紧了[莫塔里安]苍白瘦削的脖颈,至于兜帽,这不在帝国之主制定的帝国礼仪法典中,原体出席阅兵时的着装要求之内。他咬紧了自己的脸颊内侧,在刺穿自己的表情之前松了口。[帝国的士气非常旺盛。]纵使再多不满,他也必须承认事实,哪怕他知道[基利曼]在对这个始终逆反的兄弟恶意的炫耀:[你的军团很强大。]那些在残酷的末位淘汰中染上血色的极限战士们,哪怕他们仍然使用着纯正帝国蓝的涂装,灵魂却早已被混沌的疯狂浸染。事实上,你能在阿斯塔特的阵列中,看到那些体型异常的“星际战士”——完全就是穿着动力甲的恶魔。[罗伯特·基利曼]一手扶在罗马风格的大理石栏杆上,一边回头看着他站在阴影中的兄弟,[莫塔里安]的诚实让他心情颇好。[你的子嗣也很不错——我想纳垢、色孽和恐虐并没有亏待他们,不是吗?]恶心。[莫塔里安]要控制住自己才能不摇晃或是因为气愤而发抖。[基利曼]想看的就是那些,他绝不会让这个超命运线的暴君如愿。[是。]他干瘪而苍白的吐出音节。他知道啊,他牺牲了多少,如果他不忍耐下去,又要辜负多少。[那来与我们的军队打个招呼吧,我的兄弟。]帝国之主用没有温度的笑意咬着兄弟那两个字:[你以前很擅长这件事,我注意到了。你有这个资格。][莫塔里安]脖子上倒置皇冠的锁链纹路再次闪起金光。虽然没有谁拖拽着他,但他还是无法控制的迈步,从阴影下走到阳光中,走到[罗伯特·基利曼]的身边。他想深吸一口气,却又担心这个动作太过明显,会被暴君注意到。所以他只是走了上去,只是看向下面。与黑暗而金属般的混沌沆瀣一气,玩弄一切美好与意义的帝国。不能被称为人类组成的军队,不能被称为正义构建的组织。只是暴力,单纯、纯粹的暴力。暴力征服了银河。暴力压垮了他。他举手微笑。一如以往。恶心。喘不过气。无法呼吸。这便是后混沌时代的甜蜜真相,色孽即爱情,纳垢即繁荣,恐虐即和平。没有异族,没有异形,没有异端。只有工作,只有残酷,只有异化。想活着时却被说快去死,想死的时候却被说活着。在这令人窒息的生活背面,是烟雾飘摇的鲜血之花。就算再怎么想着“这世上可不缺少不懂爱的人啊”“至少我们还活着”之类苍白的话。可是已经不可能再与你相遇了。这是枯竭的世界,没有希望。老老实实做一条狗是最幸福的。汪。“你还好吗?”壁炉中的火焰正噼啪作响。这个故事并不长,但显然,对于讲述者的身体和精神而言都是一个巨大的考验。[莫塔里安]确定自己并没有什么过度流露的情绪的表情,语气应该也保持了平静,但显然,对面的冥王还是察觉到了什么。或许是他在一些段落之间停顿得过久了。他抬起头——他现在察觉到,他可能把头太低下去了,就好像他的脊柱已经被打折了一般。他知道没有,只是……表演太久了。他抬起头,看向另一个命运线的哈迪斯。与他们不可共存的命运线,同盟,阴谋,给予,争夺,分道扬镳,【罗伯特·基利曼】最擅长于此,那最喜欢控制的暴君一定已经计划好了一切。那他呢?同情,羡慕,嫉妒,怨恨。丑陋的感情喷涌而出。漆黑的眼泪在灼痛他的灵魂,甚至比脖颈上王冠的锁链更加令人窒息。无边的黑暗包裹了客房,从感官上来说,远比当年包裹巴巴鲁斯的毒雾更加让他恶心虚弱。这真的——很痛苦。他不理解,他始终没法理解这边的原体们是怎么忍下这种程度泛滥的冥河的。但……这也侧面证明了,他没有理由做不到。他在尝试。随着他开启下一段故事,有什么东西似乎割裂开来,终于从他的身体中飞翔而去。冥王沉默的听着。他感到轻松。虽然他们终将为了各自的私利与自由对对方举起武器。但是,至少现在,在这个房间。他可以呼吸了。

来自于《 灵梦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