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数年苦练陨骨身,众人长谋欲放火
今日一早,曲木镇里热闹非凡,过路的行人或是长住于此的住客都纷纷聚在街头讨论着一件事情。
“卖书的老头,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说话的是一名彪壮的中年汉子,满脸的胡茬看上去甚是邋遢不堪,但他浑身的高凸的横肉却让人望而却步,尤其是他手中的一柄铁锤和正被烈火锻的通红的短刃更是让人心惊肉跳,要是不小心碰上一下不得把肉都给烧烂了。
卖书的老头闻言,顿时咿呀一番:“哎呀!我亲眼所见还有假不成?”
“当时我正在修补屋顶,忽然间一只巨手拔地而起,直冲云霄,他一只手托着月亮,随后抓住了一颗从手腕处飘过的星辰又落了下来。”
说着,他还不忘朝着路尽头指去。
有人惊讶,说:“那这只巨手的主人是谁?”
有人不敢相信:“若真如你所说,那人可不是凡人,是神仙。”
也有人附和道:“就是,手托日月那只有神仙才能做到,凡人怎么可能。”
“就是,要么就是你们在骗我们,好让我们买你的书。”
卖书的老头气急败坏,他对着众人大声喊道:“我名来过,但凡是行走江湖的应该没人不知道老夫。老夫为人虽说模棱两可,但是在本事上江湖人都是有目共睹的,我若是骗人,那我为何要骗人?”
这时,人群中有个声音响起:“原来你就是来过老爷子啊。”
那人穿过人群,着一身灰衣袍走到最前面,他手持一把三尺玄铁对着来过抱拳行礼道:“晚辈南国书生,见过老爷子。”
“南国的书生?”来过看着面前的青年好奇问道:“既是书生,因何持剑啊?”
书生一笑,道:“书生不才。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但行走江湖却也是小生心之向往。大衍一年游行,虽没见过多少事物,但也听说过来过老爷子的名声。”
“老爷子虽说武功不高,却习得了一门秘法,名为‘观’。此法为道门一高人所修著,后来高人仙逝秘法落入人间,最后被老爷子修成。”
“而且,老爷子来到此处怕是因为有人盯上了你这术法,来此避难的。”
书生如此说道,来过闻言心中也是一阵慌乱,他来此处本意就如少年所说,可没想自己竟然一时失语说了出来。
书生看出了来过的窘迫的困境,而后转身又对众人说道:“来过老爷子在江湖上虽说为人的名声不太好,但是本事却是有目共睹的,而且谁都好面子。我想老爷子应该也不会对我们说谎的。如果谎言被揭穿,他可能在此处也待不下去了。”
“相比于江湖,这里天下奇人共聚,大家能够各取所长,各取所需,所以这里是相对安全的。毕竟谁都有麻烦事,自己解决不了,总有需要别人的是时候。所以,我相信老爷子的话。”
“至于,是不是神仙,要去看过了才知道。”
书生这样一说不仅给来过解了围,众人闻言也是连连说道:
“也是。”
“来过老爷子的大名在江湖里也是如雷贯耳,一眼观他人过去的本事着实令人羡煞不已。”
“这样一来,老爷子说的话怕是不假了。”
“老爷子可知道那巨手是从何处来的?”
来过看了一眼书生,对他微微一笑随后说道:“自然知道。诸位若是好奇,可随我一同去看看那只巨手的主人究竟是‘人’是‘神。’”
众人闻此一言顿然答应道:“这样的奇观可得去瞧瞧。”
“就是,若真是神仙,能瞧上一眼那也是人生无憾了。”
“那就走。”
顿时,曲木镇半数人皆都跟着来过与那书生朝着云中客所住的泥瓦屋而去
小院里,那口青花瓷依旧矗立在四方桌上,经过一日一夜的温润瓷瓶似乎与方出炉时有所不同。
光滑细腻的瓶身,在山水花纹中隐隐约约能够瞧见一名少女端坐在小舟之中。船身下的流水也在哗哗作响,好似瓶身又是另一个世界。
而此时,日头刚升起不久。
云中客坐在屋子里,在那张放着笔墨纸砚的桌子前的檀木椅上,手里捧着一本南华经默默在心中读着:
“子游曰:‘敢问其方。’”
“子綦曰:‘夫大块噫气,其名为风。是惟无作,作则万窍怒呺。而独不闻之寥寥乎?’”
云中客正读着,蹲在云中客身侧的夙奎却被心中所想困惑。
他问道:“你知不知道素青昨夜变成人了?”
云中客闻言,他将视线从书上文字中转到夙奎困惑的脸上,说道:“我知道。”
“这不对啊。”夙奎被云中客的话惊到了,“往日里你做的瓷瓶还有一些小物件他们可不会这么快就修成人身了。”
说着,夙奎的手忽然指向窗边的那口淡青色瓷瓶说道:“她都十年了,你外出云游的时,我无聊的时候会去找她说会话,解解闷。”
云中客点头道:“挺好啊,我不在你身边你也有个说话的伴。”
“我不是这个意思。”夙奎有些委屈的盯着他,他说:“我的意思是,她都十年了还没修成人身,但是素青一日就成了,我想知道为什么?就因为她是你去了江南之后,见到了那个女子才这样的吗?”
云中客放下手中的南华经,缓缓说道:“并不是。”
“那是为什么?”夙奎穷追不舍的问道。
“记得我昨夜摘下来的那颗星辰吗?”
夙奎闻言撇了撇嘴,道:“当然知道了,才发生的事情我怎么会不记得。”
“那你知道每个人在出生或是死去之后天上就会亮起一颗星辰吗?”
夙奎闻言一愣,他蹙眉苦思摇头道:“不太清楚。”
“这世上轮回转世,终究逃不过宿命二字。新生的人若是气运足,那么天上就会有一颗星辰亮起,而那颗星辰会随着他/她的成长而发生变化。他/她越强星辰则越亮,反之则会逐渐暗淡,直至让人看不见。”
夙奎挠头不解,他问道:“那死去的人也会亮起星辰是为什么?”
“每个人天生都带着一定的气运,但随着成长和岁月的消磨意志不坚者属于他的星辰就会暗淡,直到他/她死后才会重新亮起。而这些没有了气运缠身的孤星就会四处游荡,最终无人问津。”
“原来如此,”夙奎若有所思的点着头,“我还有个问题,就是你说的一个人越强,他/她的星辰就会越亮,那你的星辰呢?天上的星星有很多,但是我没有看见一颗能跟你相呼应的星辰。”
云中客浅浅一笑,他伸出自己的手掌递到夙奎的面前,说道:“我的在这。”
随着夙奎不解的眼神朝云中客的手心看去,一颗舍利般大小的闪烁星辰出现在他的手中,一明一暗闪烁间好似心跳。
“这是你的星辰?”夙奎越来越困惑了,他很是不解问道:“你不是说都在天上吗?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中?”
云中客收回手掌,星辰也随之不见,他淡然笑道:“一个人越强,他/她的星辰越亮这没错。但是,星辰越亮之人他的命运更容易被左右且不能自控。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说人生在世,逃不出宿命二字。”
“为什么?”
云中客答道:“这满天繁星像极了人间,人与人相互纠缠,天上的星星也是如此。就好比你你的星星和别人的星星相互交错,你们之间就会产生交集,至于是恩怨情恨,还是苦海深仇就要看你们之间的交集是因为什么。”
“而这,我们称之为命星。”
“我们的生死牵动着星辰运转,星辰之间的相遇印证的我们的结局。”
“而气运越强之人看似风光无限,可他却也被命运所左右。”
“星星越亮,就越引人瞩目,随之而来的可能是附庸,也可能是算计。”
“话虽如此。可是,你的命星为什么在自己手上?”
夙奎问道。
云中客依旧笑着,他说:“当你意识到命运可以改变的时候,你还想活在他人的影响之下吗?”
夙奎摇摇头:“不想。”
“那就把自己的那颗星星摘下来,放在身边,不让它再去和别人产生纠葛,以后你想遇见谁,想和谁之间有交集就完全在于你。”
“我明白了。”夙奎听懂了,他站起身对着云中客摩拳擦掌一番,说道:“你等着,我这就去天上把我的星星给摘下来。”
说罢,夙奎毫不犹豫的转身而去。就连云中客想说什么却也只能放在嘴角,咽回心里:“还真是跟小时候一样,大白天的你上哪去找?看得见自己的星星吗?”
云中客一番无奈,等到不见了夙奎的身影他又将南华经拿起来继续看着:“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大言炎炎,小言詹詹。其觉也形开,与接为构,日以心斗。”
忽的,门外一阵吵闹声吸引到了他的目光
小镇的石拱门前,众人看着面前门后的残破、荒凉有着被大火烧过的痕迹的屋子,当他们抬头看着石门上的阴阳两界处,石门划生死的字样后心里泛起一阵涟漪。
“这是小镇的终点,再往前走可就要死人了。”
这时,手持铁锤的中年汉子走了出来,他举起烧红的短刃指着石拱门神色肃穆说道。
“这里面怎么了?”
江湖上的过路客问道。
汉子叹息摇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但是只要走过石门除了天上的神仙谁也活不了。”
众人闻言,人群中泛起一阵骚动,有人说道:“那我先走了,我只来看热闹的,没想到这里这么危险。”
这话一出接连有人离开,刚才那人说的没错,他们只是来看看巨手的真面目而不是来送命的。
不出片刻,乌泱泱的一群人就没剩多少了。
来过转身看着离去已然半数还剩下的又补充道:“是老夫少思了,没想到那只巨手的主人居然住在此处,若是有人想走尽管离开便是。”
来过的话音落下,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对着来过、书生和汉子拱手点头道:“那我们就先行一步了。”
这一走,就只剩下十数人,就连来过也没想到,那只巨手的主人居然住在此处,要知道这里一到夜里可不安宁。能够压得住这些东西,想来那只巨手的主人也不简单,就算不是神仙,也差不多了。
这时,一阵窸窣的脚步声声引起他们的注意.
夙奎来到院子里,只见他撸起袖子就朝天上望去,可是天上雾霾霾的,除了阳光透过薄雾散落人间之外很难再看清其他东西。
于是,他晃动着脖子,做好十足的准备好一跃而起,他先是跳上墙檐而后跃上泥瓦屋顶,他望着天上淡淡薄雾蓄力准备朝着天上飞去时,眼角的余光却瞧见了一群人站在石拱门前,看样子似乎要做什么。可是,中间不断有人离开,直到不剩下几人。
夙奎觉得好奇,于是他沿着屋顶走上墙檐,再缓缓走到门上。
来过等人瞧见了停在木门上的夙奎而后目光一冷盯着他,“大家小心了,他有可能就是那只巨手的主人。”
众人面向巷子,盯着慢慢坐到门上夙奎,他们作势却小心翼翼的望着他,那书生却与他们不同,而是在瞧见他们一副谨慎的模样之后笑了一下,道:“诸位别怕,小生先去探探路。”
说罢,他将手握三尺玄铁的手背在身后,径直的朝着夙奎而去。
当他来到门前,夙奎蹙眉看着那书生问道:“你们是谁?”
“回这位公子的话,小生是路过这曲木镇的江湖客,听闻昨夜有只巨手破土而出直奔天际,于是我等好奇按着那人所说寻到了此处,敢问公子可曾见过?”
书生先说了自己的来历,意图让夙奎放心戒备之心,继而循序渐进在告诉他由来,这样一来就算夙奎不说,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冲突。
不过,夙奎却是上下打量着书生,最后盯上了他背着的手问道:“那你身后藏着的是什么?”
“哦,”书生眼见夙奎问上了这个问题,于是他也就不必藏着了,他直言不讳道:“小生是个江湖客,这把玄铁也是小生趁手的兵器,随时带着不曾离身。不过,倒也并非藏着,我只是怕吓到公子,于是收了起来。”
夙奎“哦”了一声,他看着书生说道:“你说的那个巨手我没见过,你们还是回去吧。”
“这”
书生被夙奎的给噎着了,他四顾茫然的转身看着身后的来过等人,束手无策。他没想到自己说了那么多夙奎最后竟然来这么一句。
来过和汉子相视一眼,也朝着巷子里走去,其余人也跟了上来。
来过站在书生的身边,他对着夙奎拱手说道:“这位小公子,我昨日夜里可是亲眼瞧见一只巨手从此处起,你既然住在此处怎么可能会没见过,莫要欺骗我等。”
夙奎闻言,撇嘴无奈道:“爷还有要事要做,你们赶紧回去吧。什么巨手不巨手的,我没见过。”
说罢,他起身跃到身后的屋顶上,再次抬头望向天上,但是来过扥等人不走夙奎也不好直接在他们面前飞上天去,索性他偏头冷眼盯着他们,言语冰冷至极道:“你们再不走,休要怪我不客气了。”
汉子闻言顿时来气了,他举起锤子指着夙奎恶狠狠道:“小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心我把你打成肉泥.”
“噗!”
打铁的汉子话音还未落地,但是他感觉心口好像被人打了一下,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平时铸刀打铁时铁锤落在铁条上一样,闷沉难受到无法言说,随后只见他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拳头给击飞落到巷子外面。
来过等人皆面露惊恐之色,他们看着飞出巷子的汉子,心里顿时没了底,杀人于无形,莫不真是仙人?又或是修了大道的妖怪?
冷眼站在屋顶上的夙奎也觉得好奇,不过他也知道了为什么,于是他跑到屋檐边上,弯腰低头朝着脚下的里屋们看去,但是并没有看见他想看见的人。
而依靠在屋内窗户边上,一脸漠然的云中客却盯着院子外的众人。他将自己的手放在那口瓷瓶上,用食指不断的敲打着,阵阵清脆的声响也都出现在了院子外的来过等人身上。他们无一例外的和那书生一般,被一只无形的拳头打在身上落在了巷子外。
夙奎知晓原因,虽然没有看见云中客,但却被众人的落魄样子给逗笑了,他在屋顶上笑的不亦乐乎,可下一刻一道白色的气流从他脚下出现,不等他反应,气流迅速的落在了他的脸上,也将夙奎击飞直冲云霄。
战战兢兢从地上爬起来的众人见状,不知觉的咽了口唾沫,之后落荒而逃。唯独来过在离开时又多看了一眼紧闭的木屋,心里似乎在打着什么主意,但是现在的重中之重是先走。
来过心有不甘的样子也被云中客看在眼中,他摇了摇头,叹息道:“自找苦吃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夙奎上过天,但是没上过这么高,橙黄的太阳和他的衣裳几乎是一个颜色,又或是自己被迫飞的太高,眼睛被阳光刺得恍惚分不清颜色。
但是,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太阳也管不了那么多,他上来是为了找属于自己的命星的可是他环顾一周,眼前除了蓝天白云和那轮太阳之外就什么也看不见了,他顿时觉得困惑,道:“星星呢?”
恍惚间,夙奎觉得脚下忽然没了支撑飞不起来了。他低头一看,青山绿水、烟火城阁皆在眼中,一目了然。
“不是吧!这么高!”
夙奎没了重心,脚下也失力,此刻的他如同高山上的滚石般翻转着朝着地上而去。
云中客微微一笑,他放在瓷瓶上敲打的手顿时放下转身走回书桌,而在院子里一声响过后他又拿起经书继续看了起来。
漫天尘埃,院子里矗立在四方桌上的素青也缓缓移动着的自己的身体,尽可能的离夙奎远一些。
“老家伙!你居然坑我?大白天的哪来的星星?”
夙奎瘫坐在地上,一向干净的他和自己的橙袍在此刻无尘不染,他揉着不太疼的胳膊和脑子满是责怪的盯着屋子里云中客。
云中客没有回答他,而他似乎也发现了什么,他揉着身子诧异的盯着自己的身体,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于是,他立马起身,仔细的摸着身躯,等到确认过后他满是惊喜冲进屋子,对着云中客就想一个熊抱。
但是,云中客觉得他太脏了,小施一法将自己和夙奎阻隔起来。
夙奎敲打着面前无形的屏障先是好奇,而后又笑道:“老家伙,我成了,我成了!这下你就不用担心我出门被人欺负了。这下我就可以跟着你一起去云游了。”
云中客看书的同时瞧了一眼夙奎,而后说道:“多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赶紧去洗洗,否则今日休想进这屋子一步。”
“好嘞!”夙奎欢喜雀跃,他转身朝着院子里跑去,嘴里还不忘喊着:“小爷我的陨骨身终于练成了,能出去游玩咯!这些年的打可算没白挨!”
云中客听到夙奎的声音,无奈的摇着头,呢喃道:“游玩.”
他放下手中书,而后起身看着身后的那副画。他伸手摸去,鼻息间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这一次离开,我们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既然过去已成过去,那我也就无需再怀念,我也要重新开始生活了。”
“这些年没你在身边我很孤独,但是好在我遇见了这孩子,或许你也怕我孤独所以才让我遇见他。”
“你放心,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
泥瓦屋,云中客的低语和夙奎的笑声断断续续,而在小镇的一家客栈里,十几个人围坐一张客桌前,他们脸上的愤怒的是遮掩不住的,其中一人拍桌怒道:“这小兔崽子竟然敢耍我们!”
但是愤怒归愤怒,他们对夙奎的害怕还是在心里隐隐作祟:“看来,那只巨手就是从那屋子里出现的,但是我们完全不是对手。”
“那怎么办?总不能白挨打了。”
这时有人提议道:“我就不信他们会一直待在那里,我去找人打听了。听说这家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去一趟,而这一去多则几年,少则数月,这样一来我们就有机会了。”
“你的意思是说等他们出去之后”
“没错,我们打不过他们,但是可以等他们离开之后放火烧了他们的屋子。而且,你们想住在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像今日那个卖书的老头一样,他们身怀奇术却被觊觎,而且他们这样的人,他们身边肯定也有不少异宝,我们若是拿了去不说大富大贵,但也可以吃喝无忧了。”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他们什么时候会离开呢?我们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面吧?”
“这”
众人一下犯了难,而那人再次开口道:“我们当中谁没有家室的?”
“我。”
“我。”
“还有我。”
他点了点人数,随后说道:“这样,我们可以在没家室的几个人里选一个人留在此地,其余人离开就是。”
“那我们有家室的怎么办?那些异宝总不能让你们分了吧?我们也是挨了打的。”
“既然如此那就都留下,不愿意的现在就可以走。”
“这”
“好,那我留下,只要能够拿到异宝,让家里人多等等又有什么关系。”
其余人见状也是纷纷答应。
而在拥挤,逼仄的茅草屋里,打铁的汉子和书生站在书架的一旁盯着盘膝而坐的来过。
来过浑身被一道紫色的光条所缠绕,书生见状蹙眉不安,道:“这样真的没事吗?”
汉子倒是不急,他笑道:“你不是说他很厉害吗?怎么?这就担心了?”
书生连忙解释道:“我也是只是好奇那只巨手罢了。若不是想亲眼见见我才懒得替谁解围。”
汉子看着书生,对他的装扮很是好奇,一身儒衫手里却拿着一把无锋的铁尺:“你说你是南国的书生?”
书生答道:“不假。”
“君子六艺我也知道,你是书生,又是游侠懂这些也无可厚非,可你为什么拿着一把无锋的铁尺作为兵器?”
书生闻言却是无可奈何的苦笑着:“书生我呀,倒霉呗。”
汉子不解,问道:“因何倒霉?”
“因为,我遇见了个怪人。非要我做他的徒弟,最后给了我一本尺谱,还有这把铁尺。说来也奇怪,自从我学了他的东西之后,功力的增长是往日数倍,但就是有个缺点,这玩意看似霸道,练的却是心性。我当时以为是以打熬筋骨和锤炼肉身的。”
汉子一听倒也觉得新奇:“确实不凡,这样的东西.”
汉子和书生正聊着,来过却忽然吐了口鲜血,只见他双眼迷离的看着二人说道:“他不是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