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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春修道日常》第239章 一莲托生(43)

作者:赵青杉 / 最近更新:2025-03-25
  第239章 一莲托生(43)

  “空蝉你想要赢吗?”

  道镜禅师的声音就像.就像他站在这里,天使俯身在他耳边的轻语,就是他低下头,仿佛能看见地板上倒映着黑色的蝙蝠翅膀模样的庞大影子,恐怖的影子。

  他有些害怕,也有些生气,“赢!赢!赢!为什么每个人都想要赢,考试是为了赢,打球是为了赢,玩游戏也是为了赢,这还不算完,上班要比KPI,结婚要比车和房,就连擦边也得比谁点赞多难道成长不比输赢更重要?难道体验不比胜负重要?难道苦与甜之间就没有了其他的味道了吗?”

  “可这就是一个以输赢定结局的世界啊,空蝉。佛教你放下我执,不要有胜负心,是教你胜不骄败不馁,努力赢得好的结局。bad ending?good ending?你想要哪一个?”

  “我根本不在乎什么输和赢,什么bad ending和good ending我现在.只想要.”

  林怀恩摸了下“不动明王法铃”的位置,回忆起了那次在“天之极”把窃听器放进李知秋口袋里的经历,他实在没想到自己学到那点粗浅橄榄球技巧,全都用在了偷鸡摸狗上面,不知道是不是给三一丢人了。

  反正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猛的一蹬腿,降低重心,叫喊着向着距离他最近的阿难塔扑了过去,他背着徐睿仪跌跌撞撞的,动作实在是算不上快,但是那“啊啊啊~~”的叫声有种视死如归的勇猛,然后飞扑在了阿难塔的脚下,那姿势像极了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一下,摔了个五体投地狗吃屎。

  阿难塔低头看向林怀恩,哭笑不得的说道:“空蝉,你这是在干什么?”

  “.师兄,你有.”林怀恩背着徐睿仪,像是蜗牛背着重重的壳,他向前爬了一点,抱住了阿难塔的腿,“你有家吗?”

  以前他不太懂得“家”这个字含义,他一度很讨厌那个围困自己的居所,他觉得那只是一个豪华的囚笼。然而,此时此刻他却无比的想要回到那个地方,想大口大口吃那平时觉得难吃的营养餐,想做自己厌烦的家庭作业和弹练不完的钢琴谱,想早上被吵闹的闹钟把自己从温暖的被窝里叫醒,想妈妈表情严肃的站在自己身边说教,爸爸站在一旁无聊的赔笑即便是曾经觉得折磨的事情,眼下回忆起来都觉得无比幸福。

  这还真是可笑,果然,人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会知道什么东西是真的珍贵,真的重要。

  林怀恩想起了“天之极”自己设计的那个月球上的电话亭,那也是他的桌面,他在设计他的时候,总有种莫名其妙的孤独感,觉得自己即便在无比奢华的寓所中,仍有种距离人间几百万公里的感觉,似乎就是那种你看起来什么都拥有,但实际上你什么都没有的孤独感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以前多么可笑。

  阿难塔听到“你有家吗?”这样的问题,像是思考了好一会,才缄默着摇头。

  林怀恩抓着阿难塔的右腿,慢慢的想要爬起来,冲着阿难塔愤怒的大声喊道,“我想要回家!”他的愤怒是真实的,没有演,接着这声怒吼,他飞快的将握在手中的“不动明王法铃”塞进了阿难塔的裤子口袋,同时声嘶力竭的继续喊道,“让我回家.”

  阿难塔皱了皱眉头,一脚把林怀恩抖开,淡淡的说道:“空蝉,你这样就不礼貌了。”

  林怀恩向后踉踉跄跄的退了好几步,差点失去重心再次摔倒在地,他稍稍站稳便转身就跑,跑的也跟蜗牛似的。

  阿难塔叹了口气,无奈的说:“你跑不掉的”

  “还有一分钟。”道镜禅师的警告同时在他的大脑中响起。

  他没有回答,一边跑,一边在大脑里飞快构建完成了学校,这一次的速度快到以毫秒计算,从纯黑的空间到完成全部的建筑,几乎是以十倍速在进行。还没有跑到二十步,那些庞大的建筑便从天而降,再次将丛林覆盖。

  “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阿难塔手捏佛印,僧袍鼓荡,再次幻化出了八个分身,“我已经锁定了你,这些幻境再也不能成为障碍了”

  也不知道是过于快速的缘故,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林怀恩只觉周遭的一切都消失了,森林和学校,在他的周围只有波动,树叶和枝条震颤的波动,那些躺倒在地上的人的呼吸和心脏波动,以及他们的大脑处于某种停滞状态,简单重复着规律的波动,还有师姐和徐睿仪更为剧烈的波动,极速的心跳快速的呼吸还有跌宕起伏的脑波.
  当然这都不如口袋里揣着“不动明王法铃”的阿难塔的波动来的明显就像是黑夜里的强光灯那么明显。

  他抬头向前看,前面伫立着的钟楼在漆黑中就是简单的虚线,只有那顶部滴滴答答转动的巨大座钟有完整的白色。他抬头看了眼那还在转动的秒针,转过身,那架黑色的斯坦威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深吸了口气,掀开琴盖,手指轻触琴键,低声吟诵:“无上妙音法咒:往生净土,清净业障,消除违缘——破!”

  【bgm——《Swan Lake》, Op.20 - Act 2 - No.10 Scène (Moderato)柴可夫斯基】

  琴声响起,那一个个音符从黑白琴键里跳了出来,就像是乌鸦般环绕着他和斯坦威在飞舞。随着音符越来越多,渐渐向上形成了群鸦风暴,如同黑色龙卷风一样围绕着他在旋转,将他和钟楼全部包裹在了一起。

  音乐逐渐变得压抑低沉,狂躁,就像是女主人公被恶魔变成了黑天鹅,“还有三十秒!”恶魔开口了,对他说。

  林怀恩加快了弹奏,汗如雨下,十指也如暴风骤雨般降落在琴键上,他心无旁骛,将阿难塔的分身和他本体的脑波段一一对比,拆解,然后复制
  “《天鹅湖》?”八个阿难塔同时停下了脚步,自八个方向瞩目凝望着中间的黑色龙卷风,“有品味,但是,空蝉,你在我面前玩这些花里胡哨的没有用!”他将降魔杵架在手腕上,双手结印,喝如闷雷,“不动明王大摧障咒言:净除一切业障,消除万法,不坠恶幻——破!”

  八个阿难塔同时闪烁着金光,晴空之下竟召唤出了电闪雷鸣,八杆金色的降魔杵在天空出现,彷如八道闪电,向着正全心全意弹奏钢琴的林怀恩劈了下来。

  “还有十秒。”

  这时《天鹅湖》也到了最高潮,温柔中略带忧伤的独奏过后,雄壮的圆号和激昂的小提琴如风暴般卷了起来,以恐怖的强劲力度接管了旋律,迸发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力量。而在黑鸦风暴的中心,林怀恩手中的那架斯坦威竟幻化成了展翅欲飞的黑天鹅,它直冲天际,迎着八道闪电,只是稍稍挥动如云的黑色羽翼,那金色的闪电就变成了它头顶的金冠。

  当它飞到最高处,璀璨的太阳蒙上了黑纱,就像是无边无际的乌云,整个世界陡然间像是被阴影给包裹了。随即向下俯冲,它在燃烧,仿佛拖拽着太阳。

  阿难塔抬起头来,先是轻蔑,接着震惊,凝视着精准朝着他坠落的黑天鹅,就像是看到了一架波音七六七正不偏不倚的向着他撞了过来,他睁大了眼睛喃喃的说:“不可能”

  直到火焰点燃了他的瞳孔。

  ——————————————————

  林怀恩注视着阿难塔失去了意识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瘫坐在树根上,一边快速喘息一边注视着眼前的画面崩解,彩色的像素块像是肥皂泡一样在阳光下消失,变成了丛林,他又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阿难塔,大喊道:“师姐,快带着我跑!”

  白龙女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跑到了他身边,把他扶了起来,架着他向她那辆白色的摩托车走了过去,她没有问他怎么赢的,只是回头看了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阿难塔,急切的说道:“不行,得把他们全都绑起来才行,要不然还是很快就能追到你。”

  “哦。”林怀恩有气无力的说,“那怎么办?把他们绑起来?”

  白龙女点头,“还得把他们的摩托车钥匙抽走。”

  “好。”林怀恩吞咽了口唾液,从徐睿仪的背包里掏出水和巧克力说道,“我喝口水吃点东西就帮你。”

  白龙女走向那些瘫倒在地的贝雷帽,将他们的皮带抽了出来,然后像是翻鱼一样把人翻了过来,快速的把双手反绑了起来,又把鞋子的鞋带捆在了一起。

  林怀恩一口就吃掉了半块巧克力,给徐睿仪留了半块,就把水和巧克力放回了背包。补充了一点能量和水,他顿觉力气恢复了大半。他走到阿难塔身边把阿难塔的僧袍脱了下来,罩在自己和徐睿仪身上,随后学着白龙女的模样,坐在阿难塔的屁股上,用皮带将阿难塔的手反绑了起来,再打算把作战靴的鞋带系的牢牢的。

  “师兄,对不起了,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没办法,我真的必须得回家了.”想到阿难塔的可怕,他又把皮带捆紧了一些,碎碎念道,“我离开家快两个月了,好久没有看到爸爸妈妈了何况我真没有拿什么孽镜,也许孽镜还在师傅那里,反正不在我这里”

  “那师傅在哪里?”

  杂草堆里突然的冒出了阿难塔悠悠的声音,像是诈尸的声响,林怀恩吓了一跳,抬头就看到阿难塔正梗着脖子回头看着他,吐着嘴里的残破的叶片。

  想到自己正骑在阿难塔身上他连忙站了起来,才尴尬的摇了摇头“我不能说。”

  “那你怎么锁定我的?”

  “对了.”林怀恩又弯腰从阿难塔的裤袋子里把“不动明王法铃”掏了出来,在阿难塔的眼前摇晃了一下,“是师姐的不动明王法铃.”

  阿难塔盯着他手中的“不动明王法铃”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你赢了。”他笑过之后,“让我收回你没有战斗天赋的话。”

  他又摇了摇头说:“我赢了什么?”他诚恳的说道,“幻境是禅师制造的,法咒我也只是复制而已,就像是一个小孩拿着枪扣动了扳机不小心打死了一个人,厉害的是枪,不是小孩.”

  阿难塔笑,“可不是每个小孩都能射那么准。”他又开玩笑般的说,“你说这些干嘛?你不会以为我会放过你吧?”

  “不管你放不放过我,我都还是要谢谢你把包给我送过来。”林怀恩又微微鞠躬说,“对不起阿难塔师兄,我得赶紧走了。”

  “喂!”阿难塔趴在地上喊道,“你要走可以,至少给我换个舒服点的姿势啊!”   
  “空蝉.”

  听到白龙女喊他,正在犹豫的林怀恩回头,看向白龙女问:“怎么了?”

  白龙女正仰头看着天空,她指了指远处的滚滚的黑烟,“起火了,白龙寺起火了。”

  “又起火了吗?”林怀恩先是看了看滚滚黑烟,又迅速的看了下大脑里的全图,惊讶的说道,“还真是白龙寺。”

  “什么?”阿难塔就像是咸鱼一样在地上扑腾了几下,急声喊道,“白龙寺还有非常多重要的资料,还有那么多实验者.”他仰着脑袋回头,神色凝重,“无暇,你确定是白龙寺吗?”

  白龙女点了点头,“我已经爬到树上确认过了。”她的表情也很是焦急,轻声问,“怎么办?”

  林怀恩看出来了白龙女很想回寺,毕竟那才是她的家,迟疑了一下,他叹了口气说道:“师姐,你留下来吧。”他伸手说道,“把车钥匙给我,等我离开十分钟,你就给师兄松绑,让他们回去救火吧!”

  白龙女似乎毫不意外他的决定,立即说道,“我的车钥匙没拔下来。”

  林怀恩低头看向地面的阿难塔,苦笑着说,“师兄,真要抓我,救完火再来吧.”

  阿难塔扬着脑袋盯着林怀恩看了好一会,才平静的说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空蝉。”说完他看向地面层层叠叠的枯黄树叶,“希望到时候你已经能泡妞喝酒了!”

  林怀恩勉强笑了一下说,“泡妞就算了。喝酒再说吧,我现在还没有发现喝酒有什么乐趣。”

  阿难塔“哈哈”一笑,“你会发现的。”他又面色一变,低声说道,“不要让道镜接管你的意识。”

  他挥了下手转身,走向白龙女停在古榕树下的白色摩托车,白龙女也跟了过来。他背着徐睿仪行动不便,在白龙女的帮助下,才艰难的背着绑在他身上的徐睿仪跨上了摩托车,他扭动了一下油门,摩托车发出了怒吼,喷出了白烟。

  “师姐.”他从口袋里把“不动明王法铃”掏了出来,递给了白龙女,“.谢谢”

  白龙女从他手中接过“不动明王法铃”,轻轻的摇了摇头,接着低下了头,像是在说“不用谢”,又像是在说不想告别。

  林怀恩知道自己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即便心中有百般不舍,却还是得挥手告别,他笑了笑说道:“师姐,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白龙女没有抬头,只是如微风淡淡的“嗯”了一声。

  四面郁郁葱葱的森林就像是奢华的天鹅绒帷幔,那些穿过雨后叶片的光柱中闪着珍珠般的水滴,就如一串串珠链,而那些光柱仿似高高的金烛台,照亮了静谧的森之大殿的最深处。

  林怀恩凝睇着白龙女低垂的脸颊,静悄悄的,就像是远远映照着心上人的月光。

  “快走吧!要小心。”

  她说,那轻盈如羽毛的声音抚动他的耳膜,像是在召唤他醒来。

  “再见,师姐。”他看向前方的风,抬脚挂档,扭动油门,摩托车在颠簸中移动了起来,黑泽尔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跟在摩托车边飞奔。他忍不住回了下头,冲站在榕树下的白龙女挥了下手,大喊道:“师姐,你没事也可以去华夏找我.”

  “好~”

  林怀恩骑着摩托车继续在森林中驰骋,迎着阳光和风,背后传来了悠远的回声。

  ——————————————————

  “前面就是沙蒙县了。”林怀恩骑着摩托车,回了下头对徐睿仪兴奋的大声说,“你爸爸妈妈就在前面等我们.”

  “嗯。”

  可能是休息了一晚上,徐睿仪依旧没有恢复元气,回起话来无精打采的。他感觉到徐睿仪把脸靠在了他的背脊上,如同暖炉般温暖。

  现在回想起来昨天的经历恍如一场大梦,他带着徐睿仪离开了师姐和阿难塔师兄,又回到了潭边和岩洞,这时屠冠军终于带着人找到了他们,但最终他还是决定在岩洞中过一夜,等徐睿仪恢复点精神再走,她当时已经冷到动弹不得了。他在岩洞里生了火,给徐睿仪喂了药和吃的,给她包上保温毯,让她睡了一个舒服的觉。他有人保护,也终于睡了个好觉。等早上徐睿仪醒来,林怀恩便带着她往约定的沙蒙县赶。

  屠冠军和一群特种兵没有带交通工具,林怀恩仗着有全图,便开着摩托车一个人提前赶往沙蒙县。在沙蒙县也有人接应他们。

  经过几个小时的跋涉,此时距离沙蒙县只有四五公里远了,参天的古树越来越少,全是些小树和高高的蕨类植物。见油所剩无几,他稍稍放慢了摩托车的速度,延长了一些些抵达目的地的进度,但几公里的距离对摩托车来说,实在不算远。在崎岖中不疾不徐的行驶了一会,很快他就看到被开垦过的田野,还有有节制的行道树,五辆越野车停在路边,几个人正焦急的站在路边等候。

  远远的他就看见了徐嘉良和叶疏桐,他说:“你爸爸妈妈就在前面。”

  徐睿仪立即像是被注入了一些精神,开心的说道:“要到了吗?”

  “到了。”林怀恩点头,他低头看了眼油表,“就是我们的车没有油了。”

  他的话还没有落音,杜卡迪的速度就渐渐的慢了下来,不管他怎么拧油门都不再提速,然后发动机的暴躁声响也停了下来,在丛林中的简短惯性过后,他不得不用腿撑住地面,下了车。

  这时越野车边的人也听到了摩托车的声音,向着发出声响的地方张望,看到他们从草里冒了出来,一群人立即迎了过来,跑在最前面的就是徐睿仪的爸爸和妈妈。徐睿仪跳下了车,她也看见了父母,强撑着力气冲出了丛林,沿着马路向着徐嘉良和叶疏桐飞奔了过去。

  “爸爸!妈妈!”

  说的时候还没什么,真要看到了徐睿仪又欢快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一样。

  林怀恩扔下摩托车,跟着徐睿仪小跑出了丛林,但他没有看见自己的爸爸妈妈,只看见了廖震,廖震是妈妈最信任的保镖。他停止了小跑,慢慢走着,在公路上注视着徐睿仪飞扑进叶疏桐的怀里,他既高兴,又有些失落。

  西装革履的廖叔叔走了过来,表情严肃的把一部跟大哥大似的卫星电话递给了他说道:“少爷,老板的电话。”

  “哦。”林怀恩收敛了一下心神,接过电话,放在了耳边,他还没有来得及叫“妈妈”,就听到了母亲冷寂的声音。

  “怀恩,你别说话,听我说,外公突然去世了,爸爸妈妈和外婆都被边控了。现在全家只有你在外面,你可以跟廖叔叔去亚美利加,我都跟你安排好了,海外我们还有不少钱,但是”

  “不。”林怀恩心乱如麻,听到外公果然如道镜禅师所说去世了,他有些意外,但又没有那么意外,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可妈妈让他去亚美利加,他完全无法接受,于是他没有听那个“但是”,他不想听,他第一次打断了母亲说话,坚定的说道,“妈妈,我要回家,不论发生了什么,我都要回家,我要和你们在一起。”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

  “你”

  “妈妈,我确定。”

  “那就回来吧。爸爸妈妈在家里等你。”妈妈在电话里笑了笑,“有什么事回来说,妈妈给你准备汉堡和炸鸡.”

  林怀恩也在阳光笑,“还有可乐.要可口不要百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