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楼中对
羽真带着收获再次返回桔梗城。
属性查克拉刀确实是一件不错的武器，但羽真尝试着使用了几次之后，发现这东西实在有些太长了。
忍者都是习惯使用短兵器的，武器越长意味着控制难度越大、学习成本越高，要想把这样的长刀发挥出应有的威力，需要一定的天赋、专门的练习。
考虑到羽真的水平，说实话这武器放在他手里有点浪费，因为他的使用方式可想而知……无非就是虾鸡吧砍而已。
如果是这种使用方法的话，显然那把无锋剑更适合羽真。
于是，虽然羽真很喜欢新到手的玩具，但他也就图个新鲜劲而已。玩了几天之后，他思来想去，最终决定将其交给七昧来使用。
接着七昧又将其交给了自认为刀术更精湛、更适合使用这把武器的人……也就是澜。
澜表面上的伤势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目前她正在进行恢复性训练，至于因强行破除眼部封印带来的其他后遗症问题，短时间内似乎很难彻底解决。
但不管怎么说，她很快就能成为组织内的重要战斗力。
羽真手里留下的无锋剑·芦中，由风魔一族帮忙装上柄与鞘之后，看起来立刻就变成了一把普普通通的长剑。
这东西其实压根不需要锋刃，它看起来很普通，可如果敌人被敲上一棍……一剑，呵呵，想要痛痛快快的失去一部分身体组织是做不到的，敌人肯定能切身体会到某种被称作分筋错骨的感觉。
总之将这一些个人事务处理完之后，羽真仔细汇总了此时组织的内部情况，为了接下来的发展与作战规划，他再次来到了川源国大名的面前。
羽真和大名负责的事情不一样，但由于清水季佑是个聪明人，从不会对荧火组织的行动指手画脚，更没有微操的习惯，因此在这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氛围下，羽真也不可能把大名无视掉。
人就是这样，你愿意给我面子，我就愿意给你面子。
而且抛开公事层面，在个人意义上，羽真也很欣赏清水季佑的性格，他们年龄相差无几，目前两人能算作朋友。
这位大名大人倒是跟以前一样，生活的很滋润，每天没有压力全是快乐，看到他的时候，羽真不禁想起了那句至理名言……人如果没有梦想，跟无忧无虑有什么区别。
清水季佑正蹲在宽敞但华而不实的办公室里吃水果呢，当他看到羽真进来的时候，捏着竹签的小手突然一僵。
“羽真，你该不会又是为了经费来的吧？差不多得了，我连水果都快吃不起了。”
这一段时间以来，大名与荧火组织打交道的内容就是掰扯经费问题，大名这边支出那是一笔接着一笔，他不哭穷是不可能的。
不过事情肯定不会夸张到清水季佑说的这样，羽真也不可能过于逼迫他……这么通情达理的大名，还是很难碰到的。
所以总体来说，大名给了荧火组织极大的支持，他本人目前的生活情况富足但不奢华，生活品质方面不高不低，合适得不得了。
“倒不是经费方面的事情，不过大名大人，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们也可以先讨论这方面的事情，比如编制一部分特别战争预算，以应对某些突发情况之类的……”
羽真看着大名吃的水果，都是一些新鲜且寻常的种类，这很让人满意，他对大名的称呼也不跟一开始那样显得很生分。
但一想到自己这边忙得跟狗一样，大名这里却不是吃就是睡，于是他的敲诈也就心安理得了起来。
“开玩笑，难道现在川源国不是每天都有突发情况、每天都在战争么？一般预算就是特别预算，你不用在这里玩什么文字游戏。”
清水季佑指了指一旁的座位，示意羽真坐下。
羽真随意坐下，心中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没办法，谁让清水季佑是个智力正常的统治者呢。
只能说羽真编瞎话的功力还是不够深厚，没办法把大名给绕晕掉。
“虽然小规模冲突不断，但川源国的局面总体上还是比周围区域稳定太多，一年以来本地人口持续恢复中，由此带来的税赋增加，大概没有等比例的分配到军事预算方面吧？”羽真笑着说道。
既然没办法编瞎话，那羽真就讲事实摆道理。
清水季佑立刻不说话了，是个人都会有藏私房钱的习惯，大名亦不能免俗。
堵了对方一句之后，羽真这才开始说起正事：
“说回战乱的事情，我们想改变你刚刚所说的‘每天都会发生冲突’的现状，川源国现在确实在稳步发展，但受限于地理条件，很快就会遇到瓶颈。”
“周围入侵不断，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我们人力有限，早晚有一天会疲于奔命，所以为了防止出现蚂蚁咬死象的糟糕局面，我们应该主动出击，彻底肃清周围的敌对势力。”
啊？又是扩张？
清水季佑四肢一瘫，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他似乎在思考羽真所说的话，过了一会之后，这才说道：
“这样岂不是没完没了？就算吞并了周围势力，控制区域扩大之后，我们面临的外部情况岂不是更复杂？能直接接触到的外部势力只会越来越多……”
川源国继续扩大下去，清水季佑都不知道以后该找谁投降了。
甚至等自己的体量大到一定程度之后，谁还能接受自己的投降？羽真啊，你可是害苦了我。
“如此我们就会遭到绑架，因为早晚有一天我们的力量会跟不上扩张速度，那时候我们还能从容退回吗？不可能，那时候我们会彻底崩盘。”
说的太有道理了，但这个时代就是这样，进可能亡，不进却必亡。
羽真点点头，他能明白大名的担忧。
“确实，你的担忧不无道理，所以我有一个想法……我们能不能在扩张的过程中，找一个能跟我们结成背靠背关系的势力，不一定要结成同盟或者准同盟的关系，只要保证彼此约束、互不侵犯就可以了。”
“如果这样的话，我们的控制范围虽然扩大了，但也由此前的四面皆敌变成了一面临敌，如此我们面临的战争虽然不会消失，但我们却不再疲于奔命，未来也会变得更加可控。”
由多线作战变为单线作战，一边是战线，另一边是相对稳定的后方，这样川源国的战争潜力就会大大增加，甚至可以一直以战养战下去。
“好想法。”
清水季佑一拍手，觉得羽真的方略很不错。
“光有想法没有意义，问题在于该怎么将其变为现实……会有这样的势力愿意跟我们合作吗？”
清水季佑陷入思考，随后他突然推开身前案几上的碗碟，用袖子擦干桌面上的水渍，然后从桌下掏出一份地图，将其平展开。
他盯着地图看了一会，突然一拍脑门，指着地图的某个位置说道：“这个势力怎么样？”
羽真看大名的手指似乎落在沙漠里，有些迟疑地问道：“这里是？”
“古井一族。”
“古井？”
“古井一族是实力很强的忍族，起码比现在的我们要强的多，但他们的势力范围主要在大沙漠的东部，敌人则在沙漠更深处。
一方面，他们的主要作战方向在西边，另一方面，沙漠很贫瘠，他们需要沙漠以东的平原区域作为生产基地……毕竟忍者也是要吃饭的，沙漠里只能种仙人掌。
这块平原再往东，就是一些区块化的破碎势力，破碎势力如果再往东……”
羽真的视线随着清水季佑的指尖移动，接下来的答案不言而喻。
“再往东就是我们川源国。”
所谓的平原地区，就是后来的川之国，这个古井一族，蹲在沙漠边上，一边与沙漠里面的忍族作战，一边把土壤肥沃的“川之国”作为后勤基地……如果这样的话，川源国确实跟他们有合作的基础。
如果荧火组织扫除周围的势力，对古井一族是十分有利的，因为这样会使他们的后勤基地基本免于骚扰。
这样的合作，之所以有一定的可行性，是因为合作的基础不是基于理性理智，而是基于地缘与地理因素。
平原地区不是古井一族的战略进攻方向，可对他们又很重要；以荧火组织的实力，肃清周围的零散势力就已经是极限了，除此之外根本无力西扩，更不足以威胁古井一族。
羽真揉了揉眼睛，仿佛看清了“天下大势”。
自战乱以来，豪杰并起，千手在东，跨州连郡已历百年，宇智波在北，拥数百精锐之众，莫能克之，此诚不可与之争锋也。
川源国，边陲之地也，然外结古井、内御群敌，沃野千里，实乃天赐之地。
若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忍将荧火之兵以向泷、雨，吾身率精锐之众出于川源，如此，则霸业可成……
好吧，羽真发散的有点过分了。
他猛地站起身来，对着清水季佑说道：“那我们应该先取得与古井一族的联络，对了，他们现在的族长是谁？”
“让我查查，我们岭当城之前跟那边有不少商队往来，这种大略信息还是有的……”
说着，清水季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本来……由此可见，这人虽然看着很躺平，但实际上他压根也躺不下去。
“喔，好像叫做古井烈斗。”
羽真脚步一顿，这名字好像有点耳熟，听起来就是个能成大事的主。
“好，我这就想办法去联系这个古井烈斗……我亲自去。”
最好等在清扫周围势力之前，取得与古井一族的合作，这样荧火组织就能免除后顾之忧。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算是非常正式的“外事活动”，因此羽真不可能自己悄悄溜到古井一族那边，给他们的族长上演一惊一乍的一幕……尽管那样做最安全。
仔细考虑一番之后，羽真决定带上一支小队，对古井一族展开正式的出访。
他原本打算带上一支猪鹿蝶的，毕竟“套装”不但看着整齐，而且有叠加属性，但作为组织里探知距离最远的忍者，山中惠也最好留在桔梗城监视周围的情况。
这种时候，有人毛遂自荐……
是刚刚恢复健康状态的澜。
尽管跟山中惠也的强化方向不一致，但澜也是非常强大的感知忍者。
澜的主观参与意识很强烈，在征询了七昧的意见之后，羽真也就同意了澜的请求。
这样，出使小队的人员就确定了下来，由羽真带队，剩下的人员包括澜、秋道癸月以及奈良宪之。
…………
就在担负着重要外交使命的小队离开桔梗城的同一天，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桔梗城周围徘徊着。
只要知晓他的名字，就能明白这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忍者，叫做地怨虞里。
掌握地怨虞秘术的，确实只是一个非常非常小的家族，但这并不意味着曾经被羽真除去的地怨虞闾孑然一身、孤身一人。
尽管这个家族的成年忍者往往四散在忍界，各打各的零工，但地怨虞闾的长期失联，还是引起了一定的怀疑。
所以这个地怨虞里顺着地怨虞闾曾经的活动轨迹，来到了桔梗城。
他行动非常谨慎，在打听到了一年间桔梗城的忍者势力与政治势力频繁更迭之后，他就意识到了自己那个失联的族人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
证据就是在来这里的过程之中，地怨虞里听说了不久前有个佚名“稻草人”的怪物忍者，曾经大闹过某个中等忍族的事情……消息中描述的“稻草人”，很像地怨虞秘术的使用者。
所以地怨虞里怀疑那个族人非但遇害，甚至就连秘术都泄露出去了。
他哪里知道，地怨虞秘术非但遭到了泄露，甚至现在有人还在试图将它“货币化”。
反正只是捡来的东西，交易起来简直毫不心疼。
在桔梗城周围观察了一两日时间，地怨虞里决定踏足城内。
只能说，犹豫就会败北。
在城市周围晃荡来晃荡去，才显得可疑。
羽真将山中惠也留在桔梗城，怎么看都是无比正确的决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