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飞雷神
尽管区区一个感知忍者，“雷达”做不到“7X24”无限开机。
而且如果没有精密探知术式与结界的帮助，单独一个感知忍者的感知范围也不可能做到区域全覆盖。
但山中惠也的到来还是毋庸置疑的给荧火组织带来了极大的帮助。
简单类比一下，以前组织仿佛置身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之中，山中惠也当然不可能简简单单就把黑夜变成白昼，但现在的组织至少手里已经有了一支手电筒。
当黑夜之中哪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的时候，直接把手电筒怼过去，一般的宵小之辈是无所遁形的。
而且山中惠也带来的帮助并不止于防御方面，事实上依靠他的远距离感知能力，接下来荧火组织再展开进攻行动的话，完全可以建立情报优势，以他的能力寻找最合适的进攻方向。
在返回桔梗城的第一天，山中惠也在试着收集周围情报的时候，当即就发现了外度入侵的痕迹。
为什么会如此笃定被发现的是敌人？
因为以现在荧火组织的规模，如果没有羽真下达直接命令，组织根本不可能派出十人以上的队伍外出执行任务……他们总共才几个人？
派出十多人，说明任务重大情况紧急，可如果面对这种事件，与其派忍者大规模行动，还不如羽真自己主动出击，他行动起来明显要效率的多，而且基本不会发生什么危险情况。
所以只要在川源国势力范围内发现抱团在一起的中大规模的“查克拉源”，那他们只可能是正在执行入侵计划的敌人。
先前发生的一系列战斗，尽管周围的敌对势力没有取得什么重大战果，但至少他们发现了川源国缺乏大范围探知能力的弱点。
虽说战果很不好，但渗透阶段往往没什么问题，既然如此，只要一直执行渗透任务，那么总会有获得重大收获的一天。
老天饿不死瞎家雀，瞎猫也总有碰上死耗子的一天吧？
尽管羽真的报复给周围的敌人们造成了不小的损失，但被动防御只是坐以待毙，甚至这种情况迫使他们不得不更疯狂的主动出击。
所以周围敌人们的战斗节奏已经变成了这样一种循环：
主动出击——不幸被灭——遭到渗透与报复——舔舐伤口、积攒力量——主动出击
毋庸置疑，周围的忍者势力肯定越循环越弱，然而他们又不得不循环，毕竟战争是他们挑起来的，这时候想退就能退？
开玩笑，未免太不把战争当回事了。
在侦查到了外敌入侵之后，羽真立刻带队出击，他匆忙到了以至于稍显手忙脚乱的地步……好吧，既然拿到了新玩具，他总得找地方好好测试一下。
于是，包括羽真自己在内，他编成了一支标准的四人小队，开始奔赴战场。
小队成员中，除了羽真之外，另外三人分别是山中惠也、奈良秀之和秋道癸月。
有了“雷达”的指引，这支小队直奔敌方集群而去，羽真既没有进行什么掩饰也没有试图搞什么背刺，双方这么迎头撞在了一起。
“是西边的丰条一族。”
跟周围势力打了不少交道之后，羽真自然能一眼看出眼前这些敌人的来历。
同样的，敌人们也认出了羽真的身份，因为他身上有个比较有标志性的东西，即右臂的全覆盖式铠甲以及铠甲上的“恶魇双角”。
“是那个「焱影」，怎么办？渗透行动失败了……”
羽真在本地的声望已经到了“声名鹊起”的阶段，对于乡下土忍者们，他还是比较有威慑力的，因此敌人们在看到了他之后，瞬间显得很踌躇，堪称进退维谷。
毕竟他们是来搞渗透的，不是来搞强攻的。
然而羽真却不可能跟他们客气，他垂手而立，仅仅是侧头吩咐了一句：“动手吧。”
山中惠也率先结印施术，他将大部分敌人囊括进攻击范围，直接对他们发动了精神冲击：忍法·心乱心之术。
这不是什么精神控制，事实上就算最顶尖的山中一族强者，也不可能一次性控制这么多的敌人。
但山中惠也只要对敌方的精神进行一瞬间的干扰就行了，毕竟在战场上，一个恍惚就是生与死的区别。
对面毕竟只是乡下忍者，没经过城市化的锤炼，一时间难免会遭受精神干扰，或许摆脱这种宽领域、低强度的干扰并不困难，但总归也是需要耗费一点点时间的。
几乎与此同时秋道癸月身型迅速膨胀，接着整个人团成了一个球，倍化之术+肉弹战车，他开始像下山的野猪一样横冲直撞。
他只管进行死亡翻滚，剩下的方向控制问题，完全可以交给奈良秀之来负责……奈良一族的影子束缚术，早已经先一步接连到了秋道癸月身上。
于是一场中等规模的遭遇战就这么直接变成了打靶训练。
好吧，说打靶或许有些夸张了，这更像是在打保龄球。
秋道癸月在呆滞的敌人群中滚来滚去，搅动几圈之后，战场上已经无人能站立了……有那么一两个倒霉蛋被他压路机式的攻击给碾死了，剩下的最多也就缺胳膊断腿、胸骨肋骨脊骨折断，没死，但失去了战斗力。
羽真看着这一幕，感觉有点泪目，作为一个组织的控制者，他终于像领导多过像打手了。自己站着不动，敌人就倒下了，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比在战场上无双割草更快乐、更有成就感的是什么？是看着自己的部下割草。
猪鹿蝶，果然是1+1+1>3，有能力的领导，果然需要靠谱的手下。
尽管其中两人只不过是被外派过来的临时工，可难道他们还能拒绝转正吗？
当时商议借人的时候，山中与奈良的族长压根也没有在意什么细节，但此时羽真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加工资，而且必须加满。
准备半小时、办事三分钟，从未有过如此美妙的感觉。这些敌人不是来打仗的，而是来支援桔梗城科研事业的。
“打完收工……把俘虏们带走。”羽真压抑着笑意说道。
…………
话分两头，每个人都会不断成长。
就在羽真觉得自己身为领导的威仪正在不断增长的时候，另外的某人则偶然间发现了新的实力成长方向。
“咳，请问我昏迷了多久？”
千手扉间看着羽宫源千穗理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尴尬。
“这里是桔梗城，现在是羽真把你带回来的第一天，所以……你应该没有昏迷多久吧？”千穗理说道。
她只知道千手扉间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
一天，还是两天？
根据眼前之人的说法，再加上自己身体各处传来的疲惫不适感，千手扉间觉得自己晕了太长时间。
不对劲啊，为什么会失去意识这么长时间？千手扉间认为可能哪里出了点问题。
见他的神色很严肃，千穗理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于是她继续说道：
“你身上的伤势很严重，没有得到及时正确的处理，以致于过度失血，让自身陷入了虚弱状态，查克拉质量似乎落到了谷底……”
“不用太自责，每个人都有虚弱的时候，或许你平时太过疲惫了，特别是心理层面上的疲惫。”
这安慰的话不是无的放矢，一方面，千穗理在千手扉间身上看到了羽真的影子，他们都是想法很多的那种忍者；另一方面，如果千手扉间心理压力不大的话，又怎么会在晕倒的时候大喊大叫？
肯定是他平时太理智了，情绪找不到释放窗口，只有昏厥的时候才有机会发泄。
“嗯？有、有么……是这么一回事？”千手扉间有点紧张。
尽管千穗理只是个陌生人，但她的话很真诚，不知道为什么，千手扉间心里突然有了点委屈的感觉。
很多时候，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的关心，反而更容易让人破防。
因为他确实是一个心思很重的人，在千手一族内部，从伦理和实力方面讲，他是大哥的二弟，但是从思想、意识乃至管理能力方面讲，他却是大哥的大哥。
有时候，他甚至是亲爹的大哥。
亲爹只知道打打杀杀，大哥大智若愚从不关心细节，所以很多时候千手扉间要思考一族的存续问题，这种情况下他心理压力能不大吗？
再加上他刚刚遭遇了羽衣一族的围攻，他引以为傲的速度遭到了全面压制，种种因素综合起来，就算是铁人也会显现出脆弱的一面。
“别想太多，你可以暂时放空心境，先好好睡一觉再说。”
如此说着，千穗理见千手扉间没什么大碍，于是转身离开了这间病房。
千手扉间虽然能理解千穗理的说法，也知道她的话有道理，但想让他老老实实的休息是不可能的……众所周知，他是忍界知名的疑心病患者。
稍稍平复心情之后，他的感知范围骤然将整个桔梗城囊括了起来。
然后，他就察觉到了一股无比熟悉的查克拉。
“宇智波……”
那股查克拉属于他曾经追杀过的那个宇智波忍者，意识到了有敌人身在此处之后，千手扉间下意识的就想要来个鲤鱼打挺，当场站起来进入战斗状态。
好在他虽然脑子晕晕乎乎的，但理智还在坚持处于值班状态……这里是羽真的地盘，羽真数次对他伸出援手，因此只要他还稍微有点良知与感恩之心，就不该在这里搞事。
扉间按捺住躁动的心情，同时也再次确认了羽真果然是个阴险的人物……能把他千手扉间骗的团团转的人，难道还不够阴险？
他记得清清楚楚，与羽真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当时羽真可是清清楚楚的在说从未遇到过什么宇智波忍者。
然而那个宇智波现在还待在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简直不言自明。
好吧，这方面羽真可太冤枉了。
千手扉间一时间思维越发混乱起来，他一边躺着一边胡思乱想，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
他在重伤状态一直被羽真抽取查克拉，哪怕以千手一族的强韧程度，身体也因此产生了些许亏空，这需要休息来弥补。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之后，完成作战计划、返回桔梗城的羽真在听说了千手扉间醒了过来之后，立刻前来探望。
好吧，实际上探望是假，羽真只是来提醒千手扉间不要轻举妄动的。他知道扉间的感知能力很强，明白宇智波七昧身在此处的事情已经暴露，但不想双方产生什么冲突。
毕竟现在七昧是组织成员，立场方面孰近孰远羽真看的一清二楚。
跟之前失去意识的昏迷情况不一样，这次千手扉间虽然睡着了，但一直保持着警惕之心，所以在羽真进入病房的第一时间，扉间就立刻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看起来情况还不错？”
羽真一边说着，一边来到千手扉间的病床边，接着他伸手推了推对方的肩膀，继续说道：
“往旁边让一让。”
“嗯？”
千手扉间不明所以，但身体还是挪动到了病床的另一侧，将这半边让了出来。
接下来就见羽真掏出一个卷轴，然后双手结印，下一刻，一具尸体就出现在了扉间身侧、跟他并肩躺在了一起。
“千手族人的尸体，还给你。”
羽真可没动这具尸体，尽管千手的尸体也是很好的实验材料，但一具尸体的重要性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羽真与扉间的关系。
“绯丸……”
同伴的尸体让千手扉间露出痛苦的表情，但此情此景多少有些怪异，甚至扉间自己都感受到了。
虽说作为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人，扉间并不忌讳尸体，更何况是自己族人的尸体，然而……
一个死人一个活人，就这么肩并肩的躺在一起，是不是有点违和？
但下一刻，千手扉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双眼怔怔的看着羽真手里的卷轴……
用卷轴存储尸体与存储其他物品没什么本质区别，都是时空间忍术的一种应用，对于大忍族来说，这是一种非常实用、普及的技术，因此之前千手扉间从未在意过。
所谓灯下黑就是这么一回事。
然而羽真刚刚解除封印的行为，给千手扉间带来了极大的启发。
千手扉间为什么能开发出“飞雷神”那么逆天忍术？
因为他是整个忍界有史以来都数得着的强大感知忍者。
他的感知能力，不但范围大、距离远、识别性强，而且还非常敏锐、敏感。
在他的感知范围内，甚至连轻微的空间波动都无所遁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