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比影更火
随后发生的第三次战斗，由于羽真又掠夺了秋道癸月的查克拉且他省吃俭用的没把秋道壬晴的查克拉用完，所以等于发生了大哥加二哥一起打了三弟的惨剧。
战斗结果也就更没悬念了。
秋道一族遭遇三连战败，甚至整个忍族的信心都因此遭到重挫，尤其是其中的三兄弟，打完一轮之后多多少少都有些自闭。
他们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压根不会战斗……
但与这种悲催的现实相对应的是，前来围观第三次战斗的闲杂人等却远超第二次，其中不光有荧火组织的忍者，甚至岭当城的忍者也出现了不少。
毕竟羽真这边的人有多好奇他是怎么胜利的，那岭当城那边的人就有多好奇秋道一族的人是如何失败的。
反正看一看也没什么损失，全当开拓眼界了。理论上，在这片场地周围售卖花生饮料矿泉水也能发一笔小财。
毕竟从根本上来说，“单挑”这两个字就显得非常不严肃，再加上羽真把不严肃的单挑搞成了只分高下、不决生死的样子，这极大削弱了战斗的血腥程度，让它变成了一个观赏项目。
基于此，两边的人对待当下的“战争”也就越发随意了起来。
或者说，他们想严肃也严肃不起来。
战败？战败了又如何，最恶劣的后果也不过被烫上满身包、蒸熟几块肉而已，甚至连流血事件都算不上。
总之，整个事态的氛围向着一个比较诡异的方向发展着，而不得不说的是，这种氛围正是羽真所需要的。
取得一波三连胜，羽真打完收工之后，他觉得这场战争中最重要的部分已经完成了。
乡镇创新企业“荧火”对“秋道传统家族手工作坊”的股价和股民信心造成了严重打压，等一切都触底之后，收购活动也就得以展开。
而且在这一系列的战斗之后，羽真还有一些意外收获。
一方面，在以打代练中，他的阳属性查克拉性质转变修行进度正在不断加快。
另一方面，随着他一次又一次的展示出沸遁血继限界，己方士气得到了连续提振。毕竟武力代表着一切，而一个组织的首领的实力，相当程度上能体现出这个组织的发展潜力。
简而言之，秋道一族在这一系列战斗中失去了多少，荧火组织就在其中得到了多少。
不说已经形成了铁板一块吧，总之组织的内部凝聚力已然今时不同往日。
比如此时，风魔一族倾力为值得尊敬的盟主大人设计、打造了一件新的武器，并且由族长风魔吾郎进行了进献。
“这是？”
当风魔吾郎用一个托盘端着这件武器来到羽真面前的时候，羽真还有些不明所以。
“盟主，自从见到了你的血继限界以及由此而形成的战斗风格之后，我们经过仔细考虑，设计了这一件能帮助你更好发力、更便捷利用自身能力的武器，希望它能对你以后的战斗有所帮助。”
“阿？专门为我设计的？”
羽真看着风魔吾郎端着的金属全尺寸护臂，心说不关注这玩意实用不实用，他都得接受对方的这一份心意。
他将护臂拿起，发现这东西设计非常复杂，从内到外，是一层又一层的丝绸、棉麻、软质皮革、硬制皮革、金属护板、金属甲片，最外面的金属甲片在相互连接的同时，又各自固定在更整体、更大块的护板上。
其中最为精巧复杂的设计是，风魔一族在整体纤薄的护臂内部埋藏着无比复杂的管线，这些管线是用来更好的引导蒸汽流动的。
小臂、手肘、大臂处不同位置的甲片下，隐藏着那些管线的出气孔。
特别是手肘处的护板，延伸出了两条如同羚羊角一样的长锥形金属管，金属管最尖端的出气孔似乎经过专门设计。
为了配合这一对“羚羊角”，他们还在手肘护板上雕刻着一张写意风格的鬼面。
羽真看了两眼，发现它的佩戴方式并不复杂，他将手掌套进手甲下的手套中，按照顺序将一条条的扎带扎紧，最后扣上最外面的金属扣。
于是这条从肩头到指尖的全覆盖式臂甲，就这么舒适紧密的贴合在了羽真的胳膊上，他只感觉尺寸、重量刚刚合适，试着活动手臂之后，他发现哪怕多了一件护甲，也完全不影响他手臂的灵活度。
接着他试着使用血继限界，大量的蒸汽立刻就从臂甲的不同位置喷涌而出，稍微适应了一下之后，他发现由于蒸汽的流向得到了精确控制，他确实能够更好的发力了。
甚至说得到了收束、又能高速喷涌出的蒸汽，能让羽真在攻击中使用出更大的力量。
不得不说，这件武器攻防兼备，完全展示出了风魔一族的高水准忍具制造能力。
羽真体会到了它的作用，于是对着风魔吾郎说道：“有心了，非常感谢你们，这条护臂能在相当程度上提高我的战斗力。”
这种时候他当然不吝称赞，人家风魔一族为了他费了不少心思，更不用说这是一件实用化的武器，而不是花里胡哨的装饰品。
“不不，不用谢，它能派的上用场真是再好不过了。”风魔吾郎笑着说道。
在这样的夸夸声中，气氛逐渐实现了大和谐。
此时两人所处的位置是新建成的一栋建筑，由于适逢战事，羽真把这里当做战时指挥部来使用。
羽真与风魔吾郎的交流结束之后，他突然听到了走廊外面的忍者传来了一阵议论声。
他带着好奇心走出去，发现宇智波七昧也在那里。
“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说话带着口音、口齿有些不清楚的忍者立刻说道：
“盟主，由于你连战连胜，我们听说岭当城那边为你奉上了一个称号，他们管你叫做「焰影」。”
这个称号的本意是由于羽真在战斗的时候，会制造大量的蒸汽，日光穿过澄澈的大气之后，会将这些蒸汽的影子投射在地面上，它随着羽真的战斗而跃动，看着就像是巨大火焰的影子一样。
也是在说，羽真在与秋道一族的战斗中，作为体型更弱小的一方，他的表现比秋道忍者更像巨人，因此他的影子即是无形巨人之影。
这个称号的来历很清晰，表述的意象也很有说法，然而坏就坏在这个忍者有点口音……
「炎影」
宇智波七昧心说这是个不错的称号，羽真是组织的首领，这个称号符合组织从灰烬到荧火的一致调性……
「焱影」
羽真心说这不好吧？“忍者之神”才是火影，只有一个火，我这三个火的称号摆出来，倒是显得忍者之神成了我的小弟一样。
木叶成立之后，千手柱间该如何自处？
难道初代火影遇到羽真，还得当即来上一句“老夫当避路，放他出一头地也”？
不好不好，太不谦虚了。
额……人家秋道一族只不过对羽真有点佩服，又不是要顶礼膜拜。
只能说这俩人不但幻听，戏还挺多，一个破称号还能在各自心里层层加码呢。
…………
两天之后。
结束了第一阶段的作战，也就是堪堪三场“单挑”之后，岭当城和秋道一族其实几乎已经没什么获胜的可能性了。
有些悲观的人，已经开始考虑战败之后的具体后果是什么了。
虽说敌人似乎展示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耐心与仁慈，然而谁也不能天真的指望这种仁慈会一直持续下去。
单挑打不过，阴人也阴不过，果然只剩下破罐子破摔的大规模战役这一条路了吗？
然而在跟羽真几番较量之后，不知道为什么秋道壬晴等人反而变得有些认可他的理论了……单挑真的没什么不好的，只不过是兄弟三人轮番挨揍而已。
族人不用死在战场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幸运的事情了。
所以维持现状不失为一种好选择，就算羽真是为了偷学秋道一族的秘术，那就让他慢慢学，学会了又能怎么样？
不过对将来疑虑重重的人里，并不包括大名清水季佑，他当然也心有疑惑，但疑惑的方向跟一般人并不一致。
这天晚上，当清水大名独自回到卧室，把负责安全警戒的忍者安排到了稍远一些的位置之后，他打开窗子，对着夜空与明月发了一会呆。
冬天即将过去，但夜色中依然万籁俱寂，鸟兽虫鸣声要再过一段时间才会开始奏鸣。
再过一段时间呀……
想到这里，清水大名突然张嘴轻声说道：
“羽真先生，你在此处吗？”
“大名先生，你找我有事？”
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清水大名猛地打了个哆嗦，啊？我只是随口一问，你还真在呀。
你这来去自如的样子，是不是把这里当自己家了，懂不懂尊重别人的隐私权？
事实上，羽真很懂，但他确实不尊重。
“羽真先生，你的渗透能力确实很优秀，但是……要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清水大名似乎只是在抱怨，他表情看起来对于羽真的出现倒是没什么不满，或者说他一直想找个机会跟羽真谈谈。
“不好意思，习惯了，我打交道的对象一般都是忍者，在绝大多数时候，我的行动不必考虑对面忍者的感受。”羽真如此说道，各种意义上，他这都得算实话实说。
没毛病，除了有点不当人之外，没什么毛病。
清水大名能理解羽真的话，他让开窗边的位置，示意羽真坐在一张矮几后面，等羽真落座之后，他才坐在对面的主位上。
借助月色，清水季佑给羽真倒了一杯茶。
这人看起来没什么架子，似乎在以普通人的身份招待一名普通来客……当然了，这种平易近人的待人方式肯定是要分对象的，大名不可能对每个人都这么客气。
在羽真这种有实力的忍者面前，清水季佑一直有着非常清醒的自我认知，就冲这一点，他就比那个死了的桔梗大名强的多。
不得不说，那个大名虽然活的更久，但明显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羽真先生，我们年龄相差不大，你能猜到自从我懂事以来，一直恐惧、一直不停思考的事情是什么吗？”
在年龄方面，清水季佑看起来比羽真稍微年长一些。双方可以算作同龄人，这也是清水季佑觉得羽真是个可交流对象的理由之一。
羽真稍作思考，自然而然的说出了一个答案：
“苟全性命于乱世？”
“哈，对对，就是这个，这句话概括的很精确。”
羽真心说这句话对你来说足够了，对我来说还得加上一句不求闻达于猪大名。
“我知道，相比于绝大多数普通人以及大部分的忍者，我这种出身的人的生存状况已经算是很不错了，然而哪怕再不错，也挣脱不开朝不保夕这四个字。”
清水季佑摇着头如此说道，说话期间，他的双眼中似有追忆之神色。
出身阶层越高就越惜命，羽真虽然对清水季佑无法感同身受，但靠猜测也能理解一点对方的想法。
大名所遭遇的痛苦，跟一般平民相比可能不值一提，但痛苦终究是痛苦，这点痛苦对大名这样的“贵人”来说，可能就是天大的事情。
清水季佑小时候的遭遇可能不值一提，但他的担忧绝非杞人忧天。
对于这些话，羽真姑且一听、权当一乐，因为他无法分辨这位大名话里有几分是真切感受、有几分是在故作矫情。
“身为大名，我对岭当城所处的环境有着清醒的认知，这里只是偏远小城，实力非常有限……”
“我的忍者，实力虽然不错，但并非最顶尖。”
“所以一直以来有个残酷的现实一直摆在我的眼前，那就是岭当城根本没有改变环境的能力，我们如此弱势，以至于只能在乱世中随波逐流，静静等待着被潮水淹没的一天。”
别看清水季佑年纪轻轻，可他对于世道的认知还挺充分，没有中二的自认为天命加身。
或许正是因为有这样的认知，一直以来岭当势力一直保持着守成姿态，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为什么会选择对桔梗城采取军事行动？是不是有些自相矛盾？
“虽然你说的很悲观，但这很难让人反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不久的将来，绝大部分大名的命运会落到你描述的那种下场里。”
羽真除了认可，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总不至于要他安慰对方吧？
“是的，而且我有一种预感，乱世大概很快就要结束了……”
这下羽真倒是有些惊讶了，因为这个判断很准确，不像是被困于边陲之地坐井观天的小领主能得出的结论。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忍者之间的战斗愈演愈烈，这些年战争形势越发残酷，死的人也远比之前更多……”
“烈火烹油、盛极而衰，我感觉最多再打几年，忍者们就打不动了。”
好判断，如果去除黑绝因素的话，清水季佑的认知很符合历史发展规律。
“大名先生，我认可你的看法，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究竟想表达些什么。”
羽真感觉这位大名在绕着圈子说话，他还没有充分了解到对方的意图。
“我的意思是说，基于基本的忧患意识，一直以来，我都在寻找着一个合适的对象……嗯，合适向其投降的对象。”
嗯？思路转变的是不是有点快？
不过，打不过就投降的想法，对这位大名来说似乎真没什么问题吧。
他觉得战乱进入了最激烈的时期，不久之后忍界就会出现一个赢家，这个赢家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他自己，因此早早做好投降打算，准确找到将来的赢家之后，直接一把梭哈，说不定还能混个原始股东、创始人的身份。
这想法不算大智慧，但确实非常聪明，起码说明清水季佑对于忍界、对于自身处境的认知都很清醒。
“投降可是一门技术活，一般的技术工种可干不来。”羽真忍不住说道。
“是的，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依附谁。”
“我觉得，这种时候晚选择比错误选择要好的多。”
“是吗？你也这样认为？”
羽真点了点头，说道：“在忍界的局势变得明朗起来之前，最好暂时观望下去。”
清水季佑若有所思。
只听羽真继续说道：“我有一个建议，不知道大名先生愿不愿意听一下。”
“请说，不必拘束，今天我们只是略作闲聊而已。”
“我的建议是……我向大名先生你靠拢。”
“嗯……啊？”
“然后，秋道一族向我投降。”
“啊？”
清水季佑大名的脑袋瞬间宕机，一时之间他有些难以理解羽真的想法。
不是，你的思路跳转的怎么比我还快啊？
投降，果然非常有技术含量。
羽真需要这位大名手下的忍者，在他看来，把这位大名作为附属品顺便接收了也没什么问题，这样荧火组织与秋道一族的合流就不会遇到什么政治阻碍了。
之后羽真的组织能变得更强，岭当城的忍者势力会急剧膨胀，这难道不是一种双赢？
没有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除了有个姓伊达的家伙，可能会唱出“出卖我的爱，背了良心债”之类的歌词之外。
(本章完)